“七郎!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赵一凡闭上眼,心无杂念,打算接受这命运的安排之时,猛然间,远处传来小箫的声音。他像是从虚无缥缈中回到这现世,心中一颤动,眼角流出一滴泪来。

原来小箫在外等的心焦,他只听见里面传来赵一凡的声音,倒像是自言自语。却怎么也想不到,另有一高人,将声音规避,只传与对话之人。他在外越想越觉得蹊跷,担心七郎有险,顾不得许多,忙进来查看。

发现赵一凡之时,他已躺在地上,却见一和尚捏着他的手腕,像是在号脉一般,更是惊奇,不知这二人为何如此情形。他哪里会想得到,再晚来一步,七郎的右手便会被折断手筋,从此残废。无法用剑,便无法再担当重任。

那僧人听见小箫的话,并未动手,而是将赵一凡的手放了回去。转头问道:“这位施主,你方才叫的,可是‘七郎’?”

小箫赶过去,不明所以,将差点虚脱的赵一凡扶起来,满脸的疑惑:“是七郎。大师,这是何意?”又回头紧张道,“七郎,你没事罢?这秃驴方才意欲何为?”

“五郎,不得无礼。”赵一凡轻声嘱咐道,长叹一声,庆幸躲过一切。

那僧人捡起那串佛珠,站起身,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逍遥门五郎和七郎。”

“是又如何?!”小箫干脆回道,他已经察觉到赵一凡脸色煞白,定然有事。若是开打,岂能少了他五郎的份!

一听此话,赵一凡心中惊讶,继而恍然大悟。他这才想到:难不成,这位大师,是一空师叔的徒弟,奉命守护密诏。这是最合乎情理的解释。怪就怪,他方才多心,若是提早报上名号,也可免这一番打斗。

赵一凡心下轻快,拱手笑道:“大师见谅,在下正是逍遥门七郎赵一凡。一道乃是在下的恩师。不知大师是何人?可否相告?”

“不敢不敢。贫僧法号一空。阿弥陀佛。”那僧人自始自终神情自若,心胸坦然。

一空禅师?!

赵一凡和小箫不约而同惊喊道。再打量这僧人,皮肤白净,毫无皱纹。怎么看,都是三十出头的模样。而根据一道的年龄推算而来,一空禅师至少也已然是花甲之年,胡须全白才是。

“你——就是一空师叔?”赵一凡有些结巴,他还是难以置信,“是在下恩师一道的同门师兄?”

“不敢不敢,施主称贫僧法号便可。”

赵一凡这才醒过神来,出家人不打妄语,看来此人的确是一空师叔。回过头一想,方才对战之时,那功力深厚,确实非年轻小辈可企及。

他忙跪下,连磕头三下,“徒儿赵一凡拜见一空师叔。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师叔海涵。”

一空一手搀赵一凡起身,口中连连“阿弥陀佛”。

小箫在旁撇着嘴,一脸坏笑道:“我说大师,你好好的,怎么说在外云游?害的我们连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你倒是悠哉悠哉,在这里乘凉,成了个活神仙。你也普度众生一下罢。第一个,需要度的,就是我。”

“罪过,罪过。”一空的目光看向小箫道,“施主心胸坦荡,气度潇洒,乃有福之人。贫僧知师弟与其徒儿有难,这才在此守候。想那害人之人定然心有不甘,若再寻到此处,故要将他度化。却并不知徒儿已然安全无事。实在罪过。”

赵一凡终于得知事情的真相。原来,一空师叔使出障眼法,为的便是守护密诏。但佛家有杀戒,只得将罪恶之人度化。

“师叔,你怎知,我们师徒有难?”赵一凡不解道。

“阿弥陀佛。不可说,不可说。”

一听此佛语,赵一凡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益。佛教大师总透着丝丝神秘,他们看透生死,主张善恶生死因果轮回。自然,总有常人难以理解之事。那些得道高僧,都可算得出圆寂之时。这些,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想,赵一凡心中悄然一乐。暗想,大师算的其实并无错。他怎么可能算得出二十一世纪的人会穿越回来呢?如果真要算出来,恐怕要得道成仙才可吧!

小箫嬉皮笑脸道:“大师,你们佛教之人总说,不可说。那么,我便请教一个可说之事:不知大师贵庚?可否教教在下如何永葆年轻?”

赵一凡白了他一眼:这种问题,都能问出来?!他抢道:“师叔,事情紧急。我今日便是来取密诏。求师叔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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