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简舒禾的男性朋友?

口吻熟稔却带着股通知的高傲劲,又不像是朋友的身份。

退一万步讲,假设是朋友,那简舒禾应该会有个备注名,而不是一串长号码。

刘书鹤有颗八面玲珑心,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直接问对方的身份,对方不一定配合,或许会打草惊蛇,如果是假的,误伤了简舒禾害她伤心怎么办?

“饱饱,哦不,舒禾她去上洗手间了,我会转告给她。”

他咬字清晰,期待对方再说几句透露些有用信息,等了四秒多,电话被挂断。

池望刚训练完体能回来,打个电话打出了喊宝宝的死鬼,神态阴郁至极,宛若黑云压城。

她胆子肥了,敢背着自己乱搞男女关系,难怪千方百计要逃出西琼岛。

池望捏着手机的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茶几被蓦地一脚踹翻,剐蹭出一大片白墙屑。

操!自己是绿帽试戴员吗?

池望胸膛剧烈起伏,拨了钟叔的电话,打算让人将简舒禾捆回西琼岛时,走廊外有两个男运动员说笑着经过。

“陪女朋友?说好休息时一起打球,你敢戏耍老子?!”

“兄弟下次,为了跟我那位祖宗复合,我硬是吹干一碗的白开水,嘴抽搐上周才好些。”

“这么狠,你是犯了天条?”

“怪我自己贱,误会她跟男同事有一腿,打伤她同事不说,还伤了她的心,你以后谈恋爱悠着点。”

“少爷?少爷您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听见了。”

“请问少爷有什么吩咐?”

池望对号入座,将伙伴的前车之鉴听入了心里:“就是觉得钟叔日夜操劳家事很辛苦,给你放两天假。”

钟叔百感交集,少爷真的长大懂事了,会心疼自己了。

平日情感挺严板的一老头,品着这两句话,眼角竟有些酸涩。

“少爷,平日我只是动动嘴皮子,使唤下面的人做事,不辛苦的,不过有您这些话,我心里甚是……”

池望没心思听这些肺腑之言,挂了电话,转而给简舒禾发消息,让她得空了给自己打视频。

往日对人呼来喝去的大少爷,只有别人等他的份,现在竟有了耐心去等别人。

宿舍每日有保洁打扫整理,池望却将踹翻的茶几摆回原位。

剧组这边。

简舒禾上洗手间出来,看见刘书鹤木着脸,双手环抱在胸前,大马金刀坐着。

一股不安爬上心头,却佯作惊喜表情走过去:“你要跨界当演员吗?特邀出演还是友情出演?”

“我来看你。”

刘书鹤一身潮牌可谓是时尚先锋,先一步拿走桌上的手机。

简舒禾扑了空,在他面前显得娇小:“你拿我手机做什么?还给我。”

刘书鹤站起身,手机举到头顶,单手按住简舒禾的腰,早已没了往日好说话的表情:“枉我这么信任你,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乱搞。”

简舒禾无辜仰望着他的下颚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找的野男人打电话来,约你十二月份去看比赛,你自以为藏得住吗?”刘书鹤死盯着她,寒声如冰刀。

池望的训练量能不能加大点!

简舒禾心脏被狠狠抛高,努力保持镇定。

刘书鹤见她一扫面部的无辜可怜,心暗自一沉,难不成真让自己猜对了?

“他还喊你宝贝,”刘书鹤心想一般情侣都会这么互相称呼对方,尝试加大火力,“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简舒禾高悬的心在这一刻安稳落地。

如果他确定自己“偷情”,早就动手了,十有八九是在半真半假的信息里套自己的话!

“我是罪犯吗?还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简舒禾鼻腔重重一哼,七分愤怒三分委屈的尺度拿捏得当。

“少往我头上扣屎,我在外面没有野男人!不对,就算有,那也是你,贼喊抓贼!”

刘书鹤疑虑被打消,心情似蜜糖:“饱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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