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景致打算去医院看爸爸,又想起一家三口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她打电话给奶奶,正好过去接她。

但奶奶已经在医院陪着景向维,让景致别过去。

景向维还接过手机,嘱咐她好好休息,顺便找个对象谈谈恋爱,别老往老人堆里凑。

景致想笑,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这头电话刚落下,那头吕碧云又是紧接着打过来,喊景致去家里做客。

景致和吕碧云很合得来,不仅有话聊,而且还能说到一处去,两人大有倾盖如故的意思。

之前还约过几回,景致没多想就同意了。

到了吕碧云家的时候,她正在煮银耳羹,吕碧云仔细瞧了瞧景致,心疼地说:“最近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这都第几个人说她气色不好了,景致惶恐地摸了摸脸,“可能加班熬夜吧。”

“那正好,等会儿你多喝点。”

银耳羹已经熬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到了最后一步。

吕碧云进了厨房忙活,和景致细细聊了起来,“听以泽说,你们很早之前就见过?还帮了他。”

“小事而已。”景致倚着门回想,“好像是有一年greco举办了晚宴,我刚好全权负责,看到他被安保拦住,就顺手帮忙让他进内场。”

如果不是上回温以泽提醒,景致根本没记得,“难为他记到现在,他这个人还挺......”

“还什么?”

景致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词,支支吾吾地说:“还挺老实的,这么件小事郑重其事和我道谢,还说要请我吃饭。”

吕碧云噗嗤笑了出来,“老实可不是夸人的话。”

景致往厨房外看了一眼,缩缩脖子,“他应该没听到吧?”

“哪能啊,”吕碧云朝着天花板扬了下头,“在楼上客房,听不到。”

“那就好,他在楼上做什么?”

“老谢在审核一个剧本,两人有的聊。”

“是关于什么的?”景致问。

“等会儿让老谢和你说,今天让你过来,也是想让你帮忙,他最近想拍年轻人爱情故事。”

吕碧云把盛在碗里的银耳羹给景致,侃侃而谈,简直就像是宫崎骏动漫中啰嗦的老婆婆,“真是搞不懂,一大把年纪的人,偏要拍一部关于爱情的电影,这有什么好拍的。”

景致心底微微叹息,心想自己怎么躲不过这两个字。

“怎么样?甜度可以吗?”

景致回了神,忙尝了口,没想到银耳羹竟然还是滚烫的,她又不想让吕碧云看出自己的狼狈,只好忍着痛说:“刚好。”

“那就行,我去楼上喊他们。”

等吕碧云走后,她连忙起身倒水喝。但没什么效果,舌头还是刺痛。

温以泽来到厨房,看到景致整张脸皱成一团,一边吐着舌头,一边说好痛好痛。

“怎么了?”

景致听到声音肃了脸,转身看到是温以泽,她又放松下来,吐着舌头,又指了指案上冒着热气的银耳羹。

温以泽比景致熟悉厨房,从冰箱里取了冰块给她。

景致直接上手把冰块含在嘴里,鼓起的双腮像极了藏食的仓鼠,温以泽忍俊不禁。

景致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多半不好看,皱着眉背过身,不让他看,过了一会儿才把冰块吐掉。

她问:“你的观察结果怎么样了?”

温以泽:?

景致模仿了狐狸遇到危险恐吓的表情,这让温以泽一下子知道了她要问的事情,他紧张地捂住羞红的脸。

上回景致来这里,不小心撞见温以泽忘我地模仿。

他替自己解释:“我要面试狐狸精的角色,所以才模仿纪录片里的狐狸。”

“我知道,很可爱。”

在景致的夸赞中,温以泽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们两个把吃食搬去了花房,吕碧云和谢子勤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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