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即便是主战场根植进了m国,淡出了国内市场,出口的业务还是占据了半壁江山。
十年前的伍贝蓓年纪还小,她听到这个称呼,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见母亲面色凝重,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看见程太太拿起手机,走到一棵树下,应该是给程储的爸爸打电话。
程朝的母亲更是当着面儿给山上的程朝打电话,让他和他爸赶紧下来,语气有些焦急,表情竟然有些失控。
似乎所有人都因为“嘉士泽”这三个字有了敏感度,伍贝蓓却发现程越的母亲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一下一下地搅弄着杯中的花茶。
她用搜索引擎搜索了“嘉士泽”这个名字,发现信息少的可怜。单单一个名字就能搅弄风云,必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伍贝蓓咬了咬嘴唇,又搜索了“程越”这个名字。少的可怜的新闻,最重要的信息是“程越——程储的堂弟。”
附属品,都姓程,两人的地位天差地别。
如果她想要一人之下,享受在舞台中心般的光芒,只有程储能给他。
程储才是程家最受宠的孩子,最有未来的那一个。
不过,就冲刚才程家人的态度,似乎还有一个。
*
后院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泳池,阳光透过蓝天洒在水面上,形成一片金色的光晕。周围的绿树闪闪发光,犹如一把翡翠雕刻的扇子。
树荫底下停着几辆高尔夫球车,嘉蓄前后左右看了看,问道:“程总呢?”
拉着“定时炸弹”远离人群,程越就没打算搭理他,他随口道:“还在换衣服。”
“他的房间在哪里?”
程储随手指了指一个房间。
嘉蓄扭头回到室内,走上了楼梯,一不留神就到了三楼。
走廊的尽头出现一个全黑的身影,嘉蓄对上那个人的眼睛,发现是程家的管家。
苍老的脸上没有了刚进门时的和蔼笑容,管家严肃道:“这是老爷的私人地方。
嘉蓄“哦”了一声,“程储的房间在哪里?”
管家指了指楼下,“二楼,右转第三个房间。”
嘉蓄往楼下走去,瞥见管家手中的托盘中间摆放着几个精致的小糕点。
走到房间门口,嘉蓄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他又敲了敲门,门没锁,就直接推门而入。
光着长腿的美男没有见到,只看见一整面的书柜,外面的阳光透进来,异常耀眼,应该是反射了水池的光芒。
随手翻开了一本书,嘉蓄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是他轻抚下巴,装作认真看书的模样。
抬头,来人竟然是伍贝蓓。
收起好学的模样,嘉蓄问道:“你来找程储吗?”
“我来找你的。”
“找我?”合书的动作一顿,嘉蓄的视线重新落在纸上,他发现窄窄的空白部分有一行一行的小字,应该是程储的签的注释,字很好看,像他人一样。
“嘉蓄,我是来找你的。”伍贝蓓又重复了一遍。
嘉蓄不解,“你是想找我斗琴吗?”
脸上的温度逐渐升高,被摁在舞台上羞辱的感觉涌了上来,伍贝蓓愠道:“你觉得你的琴艺远超我?”
嘉蓄看见她脸上的愤怒,于是套用程储的话,中立道:“不一样的风格,没有可比性。”
伍贝蓓深吸了一口气,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柔声道:“你能不能帮帮我?”
帮人,嘉蓄不会,于是他没有说话。
见状,伍贝蓓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她扬起了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宛若一只天鹅,她的双手在背后合拢,缓缓地把裙子的拉链往下划动,“嘉蓄,你帮帮我。我就不追究你在我的音乐会上让我下不台的事情。”
嘉蓄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她,“你不追究,我应该谢谢你?”
裙子缓缓地落在地上,伍贝蓓道: “你当然得谢谢我。”
“所以呢?”
“你要不是不想我叫人过来,”伍贝蓓脱掉脚上的高跟鞋,甩到一边,“你就答应帮我这个忙。”
眼前的女人只穿着内衣内裤站在自己的眼前,嘉蓄突然想,如果待在这个房间里的是程储,他会怎么做?
答应她,还是把衣服捡起来给她穿上,或者是把外套脱下来给她遮住?
嘉蓄支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笑了一下。。
伍贝蓓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你笑什么?”
回答她是“啪”的一声。
紧接着,阳台的落地窗被打开了,外面的阳光映了进来,刺眼的光芒让她眯上了眼睛。
光线很亮,房间正在泳池的正上方,嘉蓄这个角度,正好不偏不倚地看见树干背后,那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在与人通着电话。
那双修长的手正在整理领带。
笔挺利落的西装是程储最性感的武器,嘉蓄忽然想知道一丝不挂的他会是什么样。
泳池里面蓄满了清澈干净的水,嘉蓄俯视了一眼,然后一只手撑在栏杆上,翻身坐在上面,一双长腿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微微泛起颗粒,伍贝蓓直愣愣地盯着嘉蓄的举动,她突然想到什么,神色大变,“你想做什么?!”
嘉蓄回头看了一眼伍贝蓓,大笑道:“你是不是想冤枉我?”
伍贝蓓无措地站在原地,她没有想闹出人命来,于是急道:“没有没有......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嘉蓄站在阳台的外沿,他松开手,仰躺垂直向下,“如果你想要冤枉我,那么你必须像被冤枉后的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嘉蓄!”
阳光模糊了他的面容,伍贝蓓失声大喊。
“咚”的一声,泳池里水花四溢,溅满一尘不染的西装。
作者有话说:
伍贝蓓:哪里来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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