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苏霁乐不可支!

现在的局势相当不错啊,有人才,有精兵,攻虽不足,守却有余,别说两年了,就是五年十年,都可能支撑下来。

大明多撑一年,自己就可以多翻一年的宫廷牌子!

哈哈。

洗澡,洗澡,刑部大牢简直他喵的是生化武器罐啊!

“啊,柳婉儿?尚宫阿姨今年才30岁?比皇后小两岁?我说呢,这水灵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十八岁的小闺女!”苏霁让柳尚宫带领两名宫女帮助自己搓洗,长长的,极其讨厌的男人头发,让尚宫小阿姨给认真打理,顺便聊天。

柳尚宫顿时忸怩起来了:“皇上笑话奴婢了!”

苏霁见她身穿柔软塑身色彩绚丽的丝绸衣服,相当性感,忍不住又说:“柳尚宫比皇后小,那就是朕的小姨了!”

柳尚宫转到浴盆背后,几根手指在苏霁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哼,小心皇后听见了跟您生气!”

苏霁被她的嗔怪逗得心乱,想到自己是皇帝,可以为所欲为,就大言不惭:“嘘,柳尚宫,柳婉儿,今夜你侍寝!”

柳尚宫扔掉皇帝的头发嘤嘤嘤地哭起来。

苏霁以为人家生气了,赶紧抓住自己的头发转身看,小心翼翼的赔罪:“别生气了。朕是开玩笑的!你呀,怎么小心眼儿?一句话也当真?”

柳尚宫赶紧抹了眼泪,重新给苏霁整理头发:“皇上不许开玩笑,不许改口,皇上,人家是高兴的,真的,昨夜皇上龙马精神驾驭太多,今夜皇后不许任何嫔妃和宫人接近皇上,否则杀无赦!皇上,您要是心血来潮想恩宠奴婢的侍寝,明天如何?奴婢等你的话,反正奴婢等了十六年,也不在乎这一会儿。”

啊?

这样啊?

苏霁忍不住心疼:“可怜的剩女,咱们一言为定!”

柳尚宫噗通跪了,又起来给皇帝梳洗头发,十分温柔专业。

哼,谁说皇帝疯了?

也许是真的疯了,竟然夸奖我是“可怜的圣女!”圣女啊,圣女,皇上说我是圣女!

就连皇后和贵妃也没有这样的资格吧?嘻嘻嘻!

皇上疯得好可爱!

皇后在背后捣乱,干预自己的夜生活,让苏霁十分不满,但是,想到皇后那雍容的姿态和明艳的笑容也舍不得在心里责备,咱当了曹贼,也要有曹贼的底线,算了,今夜无眠!

半小时以后,苏霁在乾清宫召见了孙传庭,孙传庭也洗漱更衣,穿上兵部尚书的正二品官服,继续和皇帝聊天。

聊军事战略,聊武器装备,聊天战场细节,聊满清军的战斗力和战术,聊李自成军和张献忠,聊着聊着,聊到了杨嗣昌,孙传庭说杨嗣昌已经因为襄阳城被破,宗室襄王被杀而自杀,苏霁还是一脸懵逼,搞得孙传庭都郁闷了。

苏霁就解释说,自己这些年来,因为经常头晕目眩,记忆力很差,每天昏昏沉沉,只有这几天还好些。

孙传庭顿时沉默了好久。

他的眼里再次溢出泪花,给皇帝跪了,“皇上龙体不豫,微臣竟不知道,心生怨谤,实在是小鸡肚肠,实在是九死不能赎罪之万一!”

这就好。

苏霁搀扶孙传庭:“朕这些年精神倦怠,病态奄奄,昏聩无状,伤害了太多朝廷大臣,孙爱卿,你给朕讲讲,朕又有哪些昏聩举措,朕一定改正。”

孙传庭噗通,又跪了,泪如雨下:“皇上圣明啊,皇上圣明!皇上虚怀若谷,千古明君呐。”

在苏霁的鼓励下,孙传庭指出了好多,比如,相信奸佞温体仁,杨嗣昌等人,战略飘忽不定,再比如,凌迟处死袁崇焕,九边传首熊文灿,冤杀名将总督郑崇俭,以纵兵抢劫罪杀勤王功臣山西巡抚耿如杞,因为杨嗣昌谗言,背锅冤死的山东巡抚颜继祖,还动辄抓捕大臣廷杖和入狱,随意更换内阁朝臣如儿戏,导致人心惶惶,朝不保夕。

一个时辰过去了,苏霁从孙传庭这儿了解了这些冤案的细节。

从这些事情来看,崇祯帝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昏君!

就是因为勤政,因为最后自杀的骨气,才被后人同情和褒奖。

亡国之君,亡得一点儿也不冤啊。

这样忠奸不分,偏听偏信,滥杀忠臣能臣,因为小错而杀大功,难怪最后成了孤家寡人,被王承恩以外的所有人唾弃!

让孙传庭去休息,苏霁又召见了几个大太监,询问这些冤案的情况,随后,又召见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再度询问,再后来,召见了兵部尚书陈新甲,京师驻军将领,以及几个士兵,一一询问核实情况。

他可不想偏听偏信,再出现什么冤枉好人的事情。

“司礼监太监方正化,朕给你一个任务,组成重案调查小组,马上寻访更多的人了解这些事件的真相!要有不同层次的证人证言,要有记录。必须认真核实,不得有任何虚假,否则,朕会生气的,问题会很严重。”

几个太监们懵逼了。

几年前的事情,最近也是山东巡抚颜继祖,在崇祯十二年被杀,已经过去,三年了。

过去多年的事情翻出来干什么?

皇帝吃饱了撑的?

莫非真的疯了?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皇上啊,您老人家能不能别折腾了?您该看看现在的中原大战,开封城和藩主周王被围困,看看关外松山堡轰洪承畴被包围,随时都要覆灭!

兵部尚书陈新甲:“皇上啊,这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人死不能复生,陈年旧账有什么意思?”

京师三大营将官:“末将不是太熟悉这些事情。”

其实知道了也不敢说,万一没有猜中您皇帝大人的心思,给自己平白无故找罪受?

士兵:“诚惶诚恐,皇上,草民愚蠢,不知道那些事情啊,坊间流传不足为据!”

人人都觉得皇帝在发疯,在抽疯!

正事不干,眼前的危险不处理,却去管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昏了!

本来就是大昏君,现在更加昏聩了!

不过,如果皇上真的能为一些冤死的官员平反,也算是做了些好事儿。

但是,以皇帝的性格,怎么看都是又一次追究责任,难道是要诛连九族?

皇帝这是怎么了?杀了人还不解气?

窝巢,当大明的官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啊,真难啊。

现在,干事儿的生怕出错,人人自危啊!

这他么的大明朝咋还不赶紧倒闭?

换任何一个朝廷都比你强!

清晨,太阳照在金水河上,朝臣们又在这里美滋滋地等待了一个朝会,皇帝不来,大家没有丝毫心理压力,谈古论今,谈天说地,甚至议论着皇帝最近的发疯举动,也侥幸着没有去中原送死,爽!

什么?

宫里太监们调查几个督抚被杀的陈年旧事儿?无聊!

真是无聊透顶了。

“喂,刑部尚书和左右侍郎说了,昨夜皇帝去了刑部大狱,寻找侯恂和孙传庭,当场任命侯恂为兵部侍郎,湖广总督,孙传庭当了兵部尚书和蓟辽总督!”

“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刑部尚书刘泽深和左右侍郎都说了!那声势老大了,侯恂不在监狱,可把刑部那群货色们吓坏了!幸亏咱们上头啊,居然没有生气,还嘉奖了一个刑部员外郎,说他说实话,连升三级!”

“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着调不靠谱!”

“的确荒唐,半夜三更出来吓唬人!”

“但是,我佩服,皇上这一次好脾气,没有杀人,还褒奖人,难得。”

“岂止是难得?皇上还说自己做错了,冤枉了侯恂和孙传庭,那场面,老感人了。”

“这么说,咱们皇上居然有些可爱的仁君模样啊!”

“我也觉得这两天,皇帝不来早朝了,不寻咱们的毛病了,是好事儿啊对不对?咱们该办什么差事就办什么差事,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

“别说,要是皇上一直这样……发疯……我看挺好的!”

“我觉得,皇上调查冤杀大臣的事情,或许是想平反昭雪?”

“啊?平反昭雪?不可能,孙传庭和侯恂都活着,拉出来有些用处,那些已经死的再拉出来有啥好处?让全国百姓都议论皇帝的错儿?”

“我也赞成刘侍郎的话,调查归调查,绝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顶多撤销他们的罪名。而且,不论是谁,袁崇焕,熊文灿,郑崇俭,颜继祖等人,也都不是全部冤枉啊。哪一个没有问题?”

“对对对!皇上就是搪塞一下天下悠悠众口而已,或者是敷衍一下提出问题的孙传庭罢了!”

“对对对,有道理,现在,中原糜烂,关宁惨败,国运飘摇,哪一件事情不比这些事情重大?”

“不管怎样,皇上这两天让人暖心啊。”

“就是,这一件事情做得好,能把侯恂和孙传庭释放出来,勇于认错,已经是破天荒第一回了!”

等待一会儿,大家就回官署办公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下午,内阁和朝臣们在皇城中央官府官署刚开始办公,就得到消息,皇上召集紧急朝会!

紧急朝会?

什么事情需要紧急朝会?莫非松山堡被破了?还是开封崩溃了?

第一次朝会,苏霁在王承恩这里仔细询问学习了很久礼仪问题,很顺利地完成了一切程序。

朝堂真的很庄严肃穆!

几十名,上百名大臣都正襟危站,一排排一列列,纹丝不动。

苏霁有些心虚,拼命来的水货一本,怎么能傲视几百年前的古董顶流学霸?

还是一大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三跪九叩以后,内阁首辅周延儒出列询问皇帝,到底有什么特殊事情?为啥六部和内阁都没有得到公文奏报?

苏霁让他归队。

“诸位臣工,爱卿,朕有些特殊的事情要说明,首先,锦衣卫?东厂西厂?看座!”

一些锦衣卫士兵和太监们,鱼贯而入,搬着一些凳子进入太和殿,分别在朝臣们身后放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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