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珉弦坐在书桌后面,抬头瞟了他一眼:“是你的小孩儿啊。”
“啊?”庄清河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背着商珉弦干了什么出格的事,讷讷地问:“谁生的啊?”
“你自己生的。”
“……”庄清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太确定地问:“我会生?”
商珉弦没抬头,肩膀抖了两下。
庄清河这才反应过来,凶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忘了自己过来干什么。不过他也不纠结,抱着庄木森又出去晒太阳了。
庄清河智力退化,商珉弦是首当其冲的第一受害人。
这天商珉弦在车上接到一个电话,他正在看邮件,就准备用蓝牙耳机接电话。
结果打开耳机盒,发现自己的耳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粒开心果。
“……”
晚上回家后,他问庄清河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耳机,结果这人抱着庄木森默默转了个身背对他,假装没听到。
“……”
商珉弦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转身去拿桌上的开心果罐子,把里面的开心果都倒出来,果然在里面翻出了自己的耳机。
庄清河这时又凑过来,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在这里?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商珉弦:“所以你就用开心果冒充耳机?以为我不会发现?”
庄清河又抱着庄木森默默走开了。
庄清河会忘记很多很多事,但不会忘记每天早晨给商珉弦和庄木森一个吻。
只是和商珉弦的亲吻有时候会变味道,经常吻着就停不下来了,那种相濡以沫的吻,交颈的吻,到最后往往会变成炙热的,火辣的吻。
庄清河脑子不清醒,商珉弦总觉得自己在欺负人,经常差一点就擦枪走火了。
这天晚上临睡前,庄清河又黏黏糊糊地要亲要抱,商珉弦亲着亲着就上手了。
庄清河在病床上躺了半年多,这两个月也一直只是做康复训练,没怎么运动,身上比以前柔软许多。
手感还是很好,跟之前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商珉弦爱不释手,玲珑的腰,渾圆的臀,总是和他的掌心弧度那么契合,仿佛天生该贴在一起。
有时控制不住捏得狠了,庄清河会用疑惑略带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但不抗拒。
商珉弦对上他懵懂的神情,突然停了下来。他把头抵在庄清河的肩上,深深吸了两口气。
庄清河困惑地哼了一声。
商珉弦没有继续,只是把庄清河的衣服拉好,捧一个易碎又昂贵到他付不起的瓷器一般,把他放到床上,然后给他盖上被子。
庄清河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什么该发生的事没发生。他想不出所以然,懵懵懂懂地睡了。
这么来了几回之后,庄清河也受不住了,多次被中断的欲念在体内发酵酝酿。庄清河时刻感受到一种快要爆浆的饱胀感,这种感觉慢慢变成一种躁动。
庄清河这天晚上就很躁动,他翻来覆去地不睡觉,隔一会儿就喊商珉弦一声。
商珉弦句句回应,被他折腾得睡不了觉,也没有不耐烦。
庄清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很想任性,像个小孩子一样故意地折腾人。
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可就是要叫商珉弦一声。
“商珉弦。”
“嗯?”
隔了几分钟。
“商珉弦。”
“嗯?”
庄清河啃着指甲,用自己的糊涂脑子想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直接问商珉弦:“商珉弦,你为什么不上我?”
“……”
庄清河蹙眉,还在问:“我都出院两个月了,我早就好了,你为什么不上我?”
商珉弦沉默了一会儿,哑着嗓子说:“怕你疼。”
庄清河愣了一下,蹙眉道:“我疼我的,你上你的。反正只疼一下,后面我就爽了呀。”
“不行……”商珉弦的声音在漆黑的卧室里,听起来有点难受。
他总忍不住想到庄清河浑身是血的样子,然后就心脏疼。
他知道庄清河很能忍,但也知道这个人最怕疼了。
以前商珉弦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却已经触摸到了爱的尽头。
爱的尽头是疼痛,是只要念起那个名字,就会不忍,就会心疼。
庄清河闻言愣了一下,贴近他,吻上他的脸,接着嘟嘟囔囔很不满意:“可是我想要,怎么办?”
可是不管庄清河怎么说,商珉弦就是不肯做,最后被他缠得没办法,干脆起身抱着枕头去了客房。
留下庄清河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庄清河感到很委屈,还有点愤怒。
南州的夏天燥热,商珉弦家里的中央空调24小时开着,把温度保持在最适中的范围,可庄清河在家还是吵着热,天天穿着短裤。
短裤能让庄清河露出修长美好的腿部线条,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得像一柄竹笛。
他在商珉弦面前走来走去,没有一刻消停,几乎要把勾引两个字写脸上了。
可商珉弦愣是不动。
商珉弦往公司去得勤了,躲着什么似的。
这天庄木森吃完奶就睡了,他现在小,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庄清河跟育儿师交代了一声,让她有事打电话,然后就出门了。
庄清河开着车直驱商珉弦的公司,到他办公室。
商珉弦抬头看到是他,微微诧异:“你怎么跑过来了?”
今天庄清河的一身行头很耀目,闪白的大独钻袖扣,英伦风的收腰西装,乌黑油亮的头发往后拢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还有一身清甜的桃香,整个人看起来精细又别致。
他直接一屁股坐到商珉弦面前的桌子上,提脚踩到商珉弦两腿之间的椅子上,鞋尖轻点着那里,轻佻地问:“嗨要不要上我?”
“……”商珉弦拿起文件轻轻敲了敲他的腿:“别闹。”
庄清河没理会他,眼睛水润地看着他,抬手开始解扣子。
一颗,两颗……
敞开的胸口,然后是紧绷的腰线。
商珉弦突然拿开他的腿,站起身:“我马上要开会了,你回家去吧。”
说完就提步往外走去,留庄清河一个人姿态风骚地坐在桌上。
庄清河愣了片刻,然后才转头朝门口看去,商珉弦早已经没影了。
他讪讪地从桌上下来,表情有点尴尬,觉得事情好像比他想的要严重。
总之,庄清河各种方法都试了,暗示、挑逗,巧妙的,隐晦的,大胆的。
商珉弦始终稳如柳下惠,要不是每次亲亲蹭蹭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的反应,庄清河都要怀疑他不举了。
如此下来,庄清河终于消停了,商珉弦也松了口气。
两天后,庄清河收到一个快递,晚上睡觉前他把盒子拿到床边,放在了床头柜上。
商珉弦看到了,问他:“要睡觉了,你又拿什么?”
庄清河斜了他一眼,没回答,只是表情骄傲地说:“我今天晚上可能会有点吵,你可以先找对耳塞带上。”
“?”
庄清河没理会商珉弦的疑惑,脱了睡衣后浑身光溜溜的,近乎傲慢地看了商珉弦一眼,然后优雅地钻进被子里。
商珉弦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说什么,把灯关了也躺下了。
刚躺下没一分钟,庄清河就悉悉索索地去摸盒子里的东西,不知道拿到了什么,然后又把手缩回被子里。
接着就在被子里拱来拱去,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商珉弦刚要说话,就听见庄清河的被子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嗡嗡的。
然后他又听见庄清河哼了一声,那声音是从鼻腔深处哼出来的,听起来又痛苦又愉悦。像带着勾子,在商珉弦心上勾出一道血淋淋的印。
商珉弦突然就意识到庄清河在干什么了,人瞬间就麻了。他猛地掀开庄清河的被子,凑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看着被子下的人。
庄清河微张着嘴,发出猫溺水般的声音。他脸上是醉酒般的微红,发丝凌乱,湿润的桃花眼带着诱惑。
商珉弦口干舌燥,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嗡嗡声持续不断。
庄清河脸上没有半分羞耻,反而黏黏糊糊地看着他,张幵腿。
“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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