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予垂眸看着他,恶劣的命令道:“嘴张大,用舌头舔,用喉咙吃。”

“看我,对,看着我,真漂亮。”

应云卿贵为亲王,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此刻被玩得口涎长流,眼角泛红,万分狼狈。

面前人嘴上说着夸奖的话,可是那双深邃黑沉的眼眸里却是不加掩饰的控制欲和张狂,甚至隐隐有一丝癫意,与他平日里光风霁月、稳重自持的模样截然相反。

应云卿双手猛地抓住扶手,用力到连指节都泛白。

不对,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他正在被乔迟玩弄!

大胆!他是亲王,凭借他的身份,就算雌伏于乔迟身下,乔迟也应该是温柔成熟的对待他,然后被他牢牢抓住。

他怎么敢这么亵玩他,把他当做楚馆的小倌,肆意耍弄!

又搅了几圈,乔知予才把手指从身躯僵直的小亲王的口中拿出来。手指上面全是口涎,她笑得意味深长,觑了一眼应云卿,夸道:

“乖孩子,真会吃。”

应云卿并没有说话,只是闭了闭眼,狠狠喘息几下,似是想要压下去心头的气。

装不下去了?要是真的是小白兔,现在要么黏上来,要么开始哭,哪有这么忍辱负重的模样。

养气功夫还不到家啊……

乔知予抬手扯住应云卿的衣领,一把将他拉得离自己近了些,然后慢条斯理的将口涎擦在他的衣领上,对他的态度,和对一块擦手的汗巾没有什么区别。

雪斋之中,青纱幔之内,周遭一片寂静。

应云卿抬眸望着举止轻慢的面前人,绷不住的露出了屈辱的眼神。

乔知予看都没看他,兀自擦自己的手,一边擦,一边浑不在意的说道:

“我从尸山血海中走过,将你大哥推上至高之位,在人心鬼蜮中不知走过多少个来回。我的对手强大到你想象不到,但如今全都成为泉下枯骨,连你大哥都对我忌惮三分,畏我心深似海。想和我玩儿,你还太年轻,骨头太嫩……”

“下次再敢勾引我,玩烂你。”

被看穿了……应云卿闭了闭眼。

是,乔迟一直以来就多谋善断、智计过人,又兼城府深沉,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可能被任何人轻易的诱惑。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就不可能获得万人之上的地位、权势,也不可能成为被无数人仰慕的淮阴侯。

技不如人,自取其辱。

因为是乔迟,所以他认!

“臣送殿下回府。”

乔知予施施然擦完手,又变回了知节守礼的淮阴侯,优哉游哉的推着景亲王的行椅,出了雪斋,往景王府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彻骨寒风披头盖脸的扑到身上,应云卿一向养尊处优,冬日少有出门。此刻穿得单薄,又没披斗篷,饶是有内力护体,仍是感到四肢百骸都冷得发痛。

然而这只是身上冷,乔迟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心都开始凉飕飕的。

“盛京一年中,只有最后一个月这么冷,但漠北一年有五个月都这样。十月一过,就天凝地闭、雪虐风饕,将士们在外和朔狼纠缠,为了速战速决,每个人比狼还狠,会把敌人的头都砍下来。在大奉百姓眼中,漠北军是让人心安的卫士,但在朔狼部眼中,他们是从地底爬出来的魑鬼。”

“殿下,你觉得他们是卫士还是魑鬼。”

应云卿心中有鬼,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正在不知如何应对之际,乔迟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脖颈。他俯身到他耳畔,轻声道:

“大好头颅,谁当斫之?”

后脊一阵寒意袭来,刹那间,鸡皮疙瘩爬满了应云卿满身!

他惊疑不定的抬头望向淮阴侯,却只看到那张深邃俊美的脸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乔迟在警告他!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这么强大、多智、手段过人的乔迟,为何偏偏就不肯帮他?

冒着寒风,应云卿不甘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臣也是。”

乔迟微笑着垂眸看他,嘴上应着,但那双黑沉的眼眸里,明晃晃的三个大字:“玩烂你。”

看着面前人的模样,应云卿闭了闭眼,识时务的咽下心中不甘。

盛京又下起了雪,鹅毛一样的大雪从彤云密布的空中纷纷而落,落到屋顶,落到树梢,落到盛京西城门外的官道上。

大雪之中,一支守卫森严、气势惊人的庞大车队顺着官道从远处缓缓而来,越来越近,最终停到高大的城门之前。

“公主,盛京到了,我们回家了。”随行的嬷嬷快步走到一辆马车面前,激动的说道。

下一刻,一只白净瘦削的手撩开了马车的幕帐,随后,一个身着月白宫装的女子弯腰而出,在漫天大雪里缓缓抬眸。肤白胜雪,发丝乌黑,美得惊人。

应念安,长平公主,帝国长女,大奉明珠。

在建国之初,为保友邦和睦,被送往大蕃和亲,整整三年过去,她终于得以回到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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