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天后,巴黎宣布,城市不设防。
一九四零年六月十七日,巴黎沦陷。
于是两天后,秦恬再次上路。
此时的法国北部,已经空了,形同虚设。
走在空旷的乡间小道上,秦恬可以想象此时的法国南部该是多么的拥挤,差不多该赶上几十年后的中国某些大城市了。
据她这一路过来的了解,法国的地域分歧一点都不亚于多民族的中国,南北法国生活差距巨大,有些地方的方言,例如阿尔萨斯方言,在别人听来就和德语很像,平时还不觉得,在现在肯定很遭人歧视——这是一个操着阿瑟萨斯方言在南部被质疑过的大叔的原话。
而现在,一大群说着阿尔萨斯方言的难民涌向了法国南部,天知道那时候会有什么乐子。
又或者有些地方的人不习惯把厕所建造在起居室内,可是南部却有很多把厕所造在房间里,这显然又是一个大矛盾。
法国人的地域差别造成了他们相互看不起的局面,秦恬觉得照这情况看法国北部不久还得繁荣起来,因为习惯了享受的法国人绝对忍受不了异地的生活。
秦恬打听了路线,照她的速度,走大概三天,就能到巴黎了。
这一路她已经走得麻木了,腿酸脚麻什么的都是浮云,血泡浮肿什么的都可以无视了,心情好坏和疲劳与否更是不再考虑范围内,好几次她甚至走着走着出了神,回过神来却已经快天黑了。
她决定称之为走路神功,和罚站时睡着的睡觉神功并列两大绝学。
可能是因为危险减小而巴黎就在前方的原因,秦恬的心情莫名的跳跃起来,时不时的,对着太阳哼支歌,转个圈,颇为舒畅。
就这样两天过去,她已经看到了路牌,前方巴黎。
再过一夜,明天,或许明天晚上,就能到巴黎了!
这一路不再没有人,偶尔还有德军的零星部队经过,另外则是一些运输队伍还有少数难民,对于孤身一人行走的秦恬,他们基本都不理睬,秦恬也松了一口气,到后来甚至锻炼到,能够面不改色的朝路过的瞥她的德军微笑点头……要知道以前都是头能多低就多低的。
她一直走到傍晚,好不容易才在一望无际的麦田中看到一幢发出莹莹的灯光的民居,她有些踌躇,孤身一人在麦田里或者路边睡觉都是不现实的,前两天她都找到了小村庄之类的地方,她不大敢借宿,怕遇到黑心的主人,战争时代什么都有可能,所以依然是睡草棚或者屋角,反正她总能天一亮就醒来,然后悄悄离开。
当然,这一次,借宿的想法也只是和往常一样露个头,然后硬生生压了下去,她悄悄的绕到屋后,在一堆干草垛边随意的整了整,听了听屋里的动静,便静静的躺下,沉沉的睡去。
眼皮有些灼热,还有这橙色的光……
身上有点凉……有点重……
谁的触碰?!
秦恬猛的惊醒,然后被眼前正对着她眼睛的手电筒光刺激的眯了一下,昏花中她一低头,入目便是一个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他低着头正扒着她的衣服,上半身已经基本赤裸了出来,而另一只咸猪手撩起了她的裙子,正急促的摸着她的大腿!
秦恬惊的快哆嗦了,她下意识的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大叫:“滚开!快滚开!”
似乎没想到秦恬那么快就醒,男人停了一下,紧接着两只手伸上来就要抓住秦恬的手,秦恬哪能让他得逞,一手抵着他的头,一手去抓旁边的大衣。
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她的枪,但她怕枪走火,睡觉从来不敢放太近,而是放在大衣口袋里和毯子一起盖在身上,此时被扔在一边。
“宝贝儿,宝贝儿,别动,你乖乖的,就不会受伤……”这是个相当高大粗壮的男人,他光压着就能让秦恬有出气没进气。
秦恬恍若未闻,拳打脚踢,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右手已经摸到了大衣口袋里,她什么都想不到了,只记得枪……枪……
“啪!”
秦恬激烈的挣扎终于引出了男人的怒火,他重重的一巴掌打在秦恬脸上,打得她头昏眼花,几欲昏厥,秦恬恍惚了一下,就那么一会儿,她就感觉下身也一凉,丝袜被扯破了,两条腿被硬生生掰开,她甚至能感觉到某样东西抵在小腹上。
“啊啊啊!”秦恬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尖叫可以这么凄厉,她一张嘴就能感觉到脸颊的剧痛,可是衣袋中的硬物摸到了,却怎么也拿不出来,她急得泪水横流,挣扎的更是剧烈。
此时,男人一手抓住秦恬的左手,也不管秦恬右手在墨迹什么,迫不及待的挺起上半身,开始用另一只手解皮带,黑暗中秦恬看不到那男人的脸,她恨的咬牙切齿,手电筒光持续照着她的脸,本来就火辣辣疼着的半边脸更是灼热。
男人很快的解开了裤袋,他两只手抬起秦恬的大腿,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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