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筠没有犹豫的点头,"好啊。"

"歇几日就待在皇祖母这里,偷个懒。"

沈太后满脸欣喜,高兴的与她唠着家常。

这晚,陆崚靖早早的处理完政务,也来到宁仁宫与两人一同喝酒吃肉。

陆禾筠不胜酒力,没几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侍女搀扶着将她送入房。

饭桌上,就剩下母子俩。

沈太后的笑意渐渐收敛,言语多少有些责怪,"哀家第一时间就听闻了,甫阳金矿被分赃殆尽。"

"筠儿舍命相护才护住仅剩的这些,还送了回来。"

陆崚靖默默喝着酒,没有回应。

沈太后睨一眼,"当初她当这个大理寺女官,哀家就一万个不同意。"

"现如今,直接成了众矢之的。"

"不要以为哀家不问朝政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身为一国之君,是该好好审视一下身边人了。"

言罢,起身就走。

四下静寂,身旁的太监侍女都不敢大口喘气,微垂着头,陆崚靖喝完最后一口酒,也站起离开。

另一边。

收到宫里她的传信,沈纪棠就随便找了家客栈先住下,而林霁也跟着,两人晚膳都没用,就一起点了碗面,在客堂内吃着。

她问:"你何时回甫阳?"

林霁嚼咽下,"五六天后吧,我还没来过金京,打算游玩几日再走。"

沈纪棠点头。

两人没有过多的闲聊,吃完就各自回屋休息。

正要睡下时,屋外的房门被敲响。

沈纪棠边走边打了个哈欠,"谁啊,这么晚了。"

伸手开门,只打开一半时,一团迷雾粉扑面而来。

她猝不及防的呛了一口,顿时天旋地转,眼前恍惚一片,连忙扶住墙,眩晕的片刻间模糊的瞧见一男子的脸。

男子挤进屋,快速关上门。

沈纪棠晃了晃头,张嘴欲要喊,怎料男子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

死死的捂着,她支支吾吾的挣扎,眩晕依旧,于是使出仅剩的力气,抬脚踹门。

声音不大,软绵绵的踢了两下,男子另一只手立刻抽出匕首,对准她咽喉作势要一刀了结。

怎料,方才的那两下正好吸引了出门的林霁,他鬼使神差的来到她房门,敲响的那一刻,匕首正高举着。

"沈姑娘?刚刚是你吗?"

沈纪棠迷药吸入大半,浑身无力,被捂着也说不出话。

里头没有回应,林霁没再问,抬脚打算离开。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她眼眶泛红,泪光盈盈,认命的闭上眼。

身后的男子嗤笑出声,手摸上她光滑的脸,突然起了歹念,收起匕首将人横抱起。

朝床上走去。

放下人的那一刻,房门"嘭"的一下子被踹开。

男子霎时警觉,回身的刹那一抹寒光在眼前一晃而过,蓦然瞪大双眼。

短箭刺破喉管,鲜血当场喷溅。

沈纪棠半睁着眼,恍惚间瞧见他飞快的冲到眼前,迷糊的听他唤了好几声,而后意识涣散,缓缓闭上眼。

林霁把脉查看着她的症状,探出脉搏正常后才松了口气。

刚刚踹门的动静不小,吸引了各房的人出来,当看到地上倒在血泊中的人,瞬间大喊——

"杀人了!"

"快来人啊!"

尖锐的喊叫声打破安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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