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快步出门,林霁望着她的背影,笑意难平。

沈纪棠来到书房才寻到人,讲明一切后,陆禾筠先是诧然,而后又认真的思考。

林霁说的那句话没有错,他们两个无权无势,很容易还会遭毒手,既有意愿跟随,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多一个人,或许对破案更有帮助。

须臾后,陆禾筠点头同意,"好,那就两日后出发。"

"前往陵锡镇,追查连环杀人案。"

沈纪棠听到关键字眼,"连环杀人?不是追查金矿吗?"

她轻叹息,"此案现而已成了悬案,镇中百姓人心惶惶,各部一时找不出多余的人手去调查。"

"只能让我接了。"

沈纪棠凑近她,试探的问:"陆大人,这不会也是……"

陆禾筠道:"具体不知,案情为重,只能先行留个心眼注意些。"

沈纪棠记下她这句话,旋即而没再多打扰。

另一边。

一处炼溶房内,四周热气腾腾,炉灶燃着火,铁钳被烧得烫红,缓缓拿出,放在铁台柱上。

他的衣袖全已撸起,一手拿锤,钳子的小铜块放好位置,扬手重重的捶下,霎时火星四溅。

萧怀悰连连敲打着,每一下都重之又重,手臂的青筋暴起,随敲动而震颤,铮铮作响,额前几滴汗珠滑落。

将铜块锤成扁状后,又换了个工具,敲打煅烧,精雕细刻,开料剪切、收边深入、千锤百炼、锻打成型、精雕细琢。

弄了好两个时辰才制成一块簧片,房间内气温甚高,他早已摘去面具疤贴,最后干脆脱衣,火光映着赤裸的上身,健硕的身躯,汗水浸没,缓缓顺流,滑过背脊、胸膛。

根据记忆,一点点锤炼,一直忙活到天黑。

三片铜簧组装好,与她手中的三簧锁钥匙几乎是一比一复原。

萧怀悰将钥匙攥在手中,勾唇扬笑。

夜色正好,风雪渐消,一道黑影跳上屋顶,快步轻盈的奔走着,径直跑向大理寺卷阁。

他俯身观察一眼,门边上只有两人把守,各道各院的巡视人员也少了,大部分都被调派去调查金矿案了。

萧怀悰眼眸起凝笑,偷摸的跳上阁楼的第二层屋顶,小心翼翼的掀瓦,跳下去后掏出火折子吹燃。

借着火光环看一圈,周围四面墙也是高高堆放的卷轴,但都不是他想要的。

案卷库是在一楼。

轻步下楼,径直来到那扇大铁门前,掏出准备好的钥匙。

簧片一一插入,缓缓扭动。

一道细微的锁松声响起,三簧锁打开了。

手轻推铁门,只推开一条缝时挤进去。

里头更加开阔,高架起的书架围成八面,每一层都是格箱,外贴标示纸。

他巡视着,又借助楼梯爬上去,最终在一面墙的最高处瞥见宁平侯门案。

奇怪的是,其他的格箱都没上锁,独独眼前这个上了一把锁。

萧怀悰拿出匕首,直接撬开,拉箱就瞧见了几张信纸。

单单的就这几张。

他眉间微蹙,全都拿起,快速的扫一眼。

目光停留在一张纸的最后一行字:

"宁平侯勾结境外势力,泄露本朝机密,证据确凿,实为通敌叛国。"

萧怀悰气得咬紧牙关,火光映眸,似滔天怒火盘踞横生,怒极反笑,"好一个通敌叛国,就单单这么几张纸,寥寥几句,直接定罪。"

随之而来的便是对整个朝廷官吏的失望,甚至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真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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