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在认菜,烟雨楼的菜品确实华丽又美味,色香味俱全。但袁真要认的菜是这些几乎都是扬州名吃,无论是米糯的游花糕,还是清汤碎鱼丸,尤其是越县独有的特色面杂,都是清一色扬州菜,而琴雨楼据传闻,就在扬州。
这么明显的话,可能很多江湖人都知道烟雨楼就是琴雨楼的产业,但是依然无法凭此找到琴雨楼,毕竟极有可能连掌柜的都不知道东家姓甚名谁,长什么样,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认菜的功夫聂雅已经干掉一盘了,袁真和古麟也加入了干饭大业,别说他这三十年的窖藏酒确实没吹,味道香醇,口感柔和,与寻常劣酒粗酒相去甚远。
正待三人吃喝正香的时候,下方舞场响起了悠扬的琴声。
“呵!好家伙,今天还有节目!?”下方堂食的客人有嚷嚷起来的,“今日又不是月旬规定的日子,怎么会有节目,今天有大人物来烟雨楼了!?咱们这些老粗也能沾沾光赏个曲儿观个舞啦!”原来各地的烟雨楼都有自己的月旬规划,每个月的哪天听书哪天赏舞都是计划好的,而且没人赏金没人置场的话是不会赏舞的。不按照计划出活动的,要么东家心情好,要么是有大人物到场。
东家心情好?常客谁不知道烟雨楼基本上就是琴雨楼明面上的揽钱招牌,烟雨楼的东家那就是琴雨楼,你跟一个杀手组织谈心情,那不扯淡么,多大的单子人家没接过,还是人家在乎那点钱?所以大概率是有大人物到场了,烟雨楼才自己搞这么一出。
楼上雅间。聂雅后知后觉“他们说的大人物不会就是你吧师兄,我记得你是太子爷来着...唔,这个也好好吃啊!”
古麟闻言不为所动,依旧品着小酒细嚼慢咽“其实应该是我们三个,你我和小师弟在这江湖人的眼中,都是天书阁的高徒,而天书阁在江湖人眼中,更甚于平民百姓眼中的朝廷。无论你们如何,一举一动都会牵动这江湖的目光,天书阁出来的弟子,怎么会差,你是,袁真也是。”
古麟还是很好懂这江湖人的心思的,毕竟人心无外乎正逆,逆行者意志坚定,顺势者心思缜密,当然这是成功的江湖中人,不成功的就如那万千枯骨,被历史碾过一点粉末都留不下,不足为人所道也。
楼下热闹了起来,毕竟烟雨楼不是个死规矩的地界,江湖中人来人往,进来凑个热闹也不会被赶出去。舞场上随着琴声袅袅绕梁,两三个舞女身着彩衫,面挂轻纱,点着舞步飘到台上。随着曼妙的身形不断展现出妖娆的舞姿,喝彩声也不绝于耳。
楼上雅间,饱食过半的三人也被楼下的舞姿吸引去了目光。
“哇,这几个姐姐好好看呀!”对于聂雅来说,无论是衣妆还是舞姿,都是他欣赏的目标,嘴里一边吃着,聂雅也一边跟着手舞足蹈起来。聂雅的身手极其协调,但是习武之人到底是多了一丝凌厉少了一丝灵动,而且毕竟她没学过舞蹈之类的东西,所以尽管看起来有那么一丝韵味,但是却有那么一点不伦不类的滑稽感。
“哈哈哈哈!”古麟也是被聂雅逗的开怀直笑“聂雅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托人找来些舞姬陪你玩呀,而且如果你想学的话,文院可不只是政商二分天下,还有很多旁门杂学,其中就包括舞法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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