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撇了撇嘴“还是算了吧,本来练武吃的就多,再练舞,也不知道咱这点盘缠够不够挺这三年的,而且有那个时间,我觉得师姐一定是在睡!大!觉!”

“嗯...嗯,嗯对,我可能要睡觉,不学了不学了~~”聂雅瞬间就摒弃掉了出山之后第一个有可能的兴趣爱好。

正在三人闲聊期间,楼下舞场发生了变化。先是琴声由婉转悠扬转变成金戈铁马,随后之前的两三舞女甩尽舞姿后跑到了舞场边缘,各自叠膝坐下双臂伸展开摆了个pose。

看到这袁真就知道大概主舞要登场了,毕竟传统的节目套路一向如此。果然,琴声忽然高昂争鸣,屏布后跨马跳转出一位衣妆更加华丽的女子,头戴金玉凤冠,鬓挂细银小穗,耳坠琉璃环,身着金绸染匹,面上依然挂了轻纱,看不清容貌,但眉眼间已经美的不可方物,迷倒了一片江湖中人。

她配合着变动的琴声,和突然加入的鼓声,仿佛舞出了一片沙场征战的景象,随着音乐声的起伏,战场似乎颓势可显,扣人心弦。慢慢地,鼓声消去,琴声渐缓,战争结束了,舞场周围的舞女环绕着主舞的女子,做了最后祷告一般的收场动作,便一溜烟的顺势下了后台。

“好!”台下众人沉浸良久之后,才有人大声喝彩。“烟雨楼舞场一期一变,果然名不虚传!下期是什么时候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迫不及待有个什么用,这舞场又不是你说能演就能演的,能不能看到不是全凭运气么。”有人阴阳怪气道,毕竟这舞场即使有月旬计划到了,那也得有人置场花钱才能看到。

“方才是哪位兄台讲话,在下濮水白马狐,近日院中无有课程,我就住在这烟雨楼,等到下一期舞场开演,我置场请兄台赏舞!”白马狐似乎正义凛然又十分大气,以德报怨请阴阳人看舞场,实际上却是将那人放在火架上烤,顺便显摆一下自己的身份。

“啊?是濮水白马家的公子,这下有好戏看了!”有人嘀咕道。

濮水是豫州的州府,而江湖上有言,到了濮水,你可以不知道州牧县丞是谁,但是你不能不知道白马家。白马家产业遍布濮水,往前数几代不止在朝堂上出过大官,现在依旧门生故吏,在江湖上白马家也出过大宗师,可谓两道通吃,虽然当代家主白马鸣风五十岁刚刚突破宗师,几乎不会再有什么进一步的可能性了,但是白马家的祖宗可不一定已经仙去了。而且白马家在江湖上也结交甚广,可以说是一方霸主级的家族了。

白马狐双手提扇背于身后,起身环视一圈鸦雀无声的江湖客。

“兄台,怎么不说......啊!卧槽,什么东西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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