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星眨了眨眼,不知看的是那意外露出的圆润玉腿,还是那丰润的曼妙身姿。

“手伤了,还能吃饭吗?”,露出礼貌的微笑,他往床边走了两步。

“芙姨喂我的。”,卫采薇笑眯眯的看着他,一手撑着床沿,一手置于被上。

林南星有些吃惊,他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芙姨居然喂她吃饭,有点不可思议。

“咳咳——”芙姨掖好薄被,坐在床边看着还在笑的卫采薇,严肃的说:“卫姑娘,那利箭穿腿而过,未伤骨骼实乃侥幸,而据你所言,这一箭的时机、力道均是顶级,对方伤而不杀,定然会再来寻你。”

“这伤没有百来天本难以痊愈,可你惹的事太大,我们这恐怕是藏不住的,不知在这凤凰城,姑娘可有其他落脚之处?”

这算是先礼后兵?

林南星想着,芙姨有点狡诈了,可带着这伤,卫姑娘能去哪呢?

林南星心里急着,那边卫采薇虎牙镶唇,食指、中指来回拨拉着被面。

“芙姨,我们缥缈楼在凤凰城确实是有联络的地方,只是那紫霞居……”卫采薇一到凤凰城本就可以去寻师门姐妹,可纠结大师姐的事,她心底里并不想去,后来得知燕门关被破,她就更不能去了。

芙姨从床边站起,双手负在身后,沉声道:“只是,你怕连累她们对不对?按我说,其实你连缥缈楼都不必去了。”

卫采薇瞪大了眼,林南星站直了身子、竖起耳朵,静待着芙姨的表演,是的,每一次说教的时候,她都是这个姿态。

“从燕山城之事来看,缥缈楼已经卷进了一个漩涡,你一开始就被人给设计了,没记错的话,你之所以会晚半天到燕山城,是因一商队被劫,你去寻回货物吧?”。

芙姨迈着步子到了窗前,顿了顿,转身对着卫采薇说:“南布北销,你细细想想,你莱州卫家一年会有几次这样的被劫。”

布匹不比金银、米粮、珍宝、海盐,劫了布匹想变成银子,大多是向卫家索要赎金,这并不方便,是以卫家布行遍布九州,一年被劫约莫也不足双手之数,卫采薇思索着,当想到了某一点,其实很多事便经不起推敲。

“芙姨这样一说,缥缈楼岂不是遇上麻烦了?”卫采薇坐直了身子,着急的说。

“傻孩子,卫家也是呢。”芙姨瞥了她一眼,柔声的说:“芙姨让你别去缥缈楼,这不仅能断了你师门的一些麻烦,也避免这火烧上你莱州卫家,你只需跳出棋盘,很多麻烦也就不是麻烦了。”

“芙姨,可缥缈楼,我……”

“不知是何事让你逃出了燕山城,是以,明面上能猜测那人是你的,估计也就只有你师姐对吧?她是缥缈楼的代楼主,只要不是傻到冒泡,就不可能说那个人是你,只需稍稍换个行头,岂不是轻松跳出这局?”

难道还是策马狂奔救了我?

若不是策马狂奔,当时又会迎来什么呢?

卫采薇心中想着,不经意间将被面拧出了一团子。

芙姨转身打开原木色的衣柜,从里头掏出了鹅黄绸裳与罗裙,随手抛在被面上:“要么穿着出去,死活至此与我们无关,要么烧了这些再把长发剪了,你自己选!”

说是选,实则,还有的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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