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始终想着张叔夜的事,又喃喃自语:“我觉着吧,老张未必这么小气的,他不是纠结几千贯钱不放的人,迟迟不见我,不批文给地,一定有别的原因。”

富安好奇的道:“比如什么原因?”

高明道:“和朝中的局势有关。他看出来蔡京快复相了。”

富安吃了一惊:“之前写家书时,衙内不是说此局一般人看不出来?就连当朝宰相赵挺之、也处于稀里糊涂中越陷越深。”

高明道:“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张叔夜幕帐中,有高人指点。”

“张叔夜最忌讳的人真不是高俅,而是蔡京。”

“于是老张背后的人看出了蔡京的复出,可能会是我高家做药引。”

“张叔夜绝对不想孟州的经济盘子、和即将复出的蔡京扯上关系。”

“这应该就是老张这奸贼迟迟不……”

说不完,被富安紧张的捂着嘴巴。

富安凑着高明耳语道:“衙内啊,话不能乱说,和那老张相比,我们才是奸贼啊。您整天胡言乱语的,若被老张耳目听了去,把咱们全数捉去过堂,那要掉层皮肉的!”

好吧,这个臭流氓此番也不是说的没有道理。

和那老张相比,的确自己这边看着更奸些。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道:“衙内,京城来人了,送来了太尉的家书。”

“进来!”

高明等这封家书可是苦等了。

先查验火漆封印,完好无损。

这才撕开信封。

一眼看去得承认,高俅这家伙除了球踢的好,不愧是受到苏轼和当今书画大家皇帝熏陶的人。

那手字看着就是一个舒服,看着真是漂亮。

高俅于信中言道:

“我儿既是祥瑞附体,那便再看看现在的西北局势变化。”

“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种师道,今三战三捷,歼敌六千有多,眼下已在耀德城以南扎根。”

“敌国西夏方面、卓罗军司拒守银州失利后,退以北地、汇合白马军司,有回防西平府之格局。”

“永兴军路经略安抚使陶节夫所部,却未有配合种师道部北上,迟迟引而不攻。”

“如此一来,相当于拖住了种师道收回长城以部区域的步伐。”

接下来,高俅提及:朝议时,皇帝兴高采烈让当今同知枢密院事、兼中书侍郎的刘逵详细汇报西北的胜利。

但身为政府和军府两个副相的刘逵、竟支支吾吾说不出详细。

高俅用词:观圣心,怕是不悦。

这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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