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宴刚睡醒的样子,沈城有些不敢相信,她望向陆绎,陆绎还是微笑着,仿佛在说:你看,我没骗你吧。
沈城不管他,站起身问沈宴:“你昨晚真的是在宴席上喝醉了吗?”
沈宴还有些头疼,努力回忆着片段,最后点点头。
沈城直接定在了那里,她不相信陆绎毫无目的。
于是不甘心地问:“那……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陆绎差点笑喷出来。
他望着沈城认真的神情,不敢相信堂堂尚书竟然能为了儿子问出这样的话。
她还当沈宴是小孩呢。
她还不如直接问他陆绎有没有给他下毒呢,他们两个男人能有什么奇怪的事?
他正笑着,脑海里却闪过昨晚沈宴喝醉后不断靠近他的样子。
他记起沈宴迷离的眼神和脸上的红晕。
想到这,他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这只是沈宴喝醉了而已,没什么的。
他右手捂着额头,不断告诉自己。
沈宴听到母亲的问题,含糊地说道:“母亲,您才很奇怪吧。”
沈城被噎住,有些尴尬,但想到自己干的事,最后放弃了追究。
“是本官错怪了陆同知,那本官就带犬子回去了。”
陆绎看到她哑巴吃黄连,依然微笑着说道:“沈公子不嫌弃下官的房间就好。”
沈城一脸震惊,刚迈出去的脚步瞬间停下。
儿子竟然睡在陆绎的房间里?
她背对着陆绎,深吸了一口气。
她觉得陆绎肯定又在耍什么把戏,拽着沈宴就要走。
沈宴却从母亲手里抽回胳膊,认真地回礼:“多谢陆同知。”
沈城更震惊了,自己的儿子不是和陆绎素来不和吗?怎么经过了一晚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陆绎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陆绎也回了礼,沈城趁机拉着沈宴就上了马车。
陆绎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孟青,我走了,有人来就说我出去了。”
他转身骑马就要走。
孟青还想说什么,却被马蹄扬起的尘土呛得往后退。
她想陪着陆绎一起去,避免再发生上次的事,可陆绎说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让她放心。她问为什么,陆绎只是笑笑,也没有再回答。
孟青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大门。
回府后,沈城关上门,气愤地吼道:“告诉你多少次,在外不能喝醉,否则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别人手里!”
“还有,镇抚司那么多客房,为何陆绎让你住在他的房间?他肯定是心怀鬼胎……”
沈宴本来就因为宿醉而头疼,回来后又被沈城劈头盖脸一顿说教,实在忍受不了了,就猛然打断了沈城。
“够了!”
沈城正说到兴头上,被他一嗓子吓了一激灵,惊讶地看着沈宴。
“母亲,陆绎他从未主动加害于我,倒是我一直想方设法给他使绊子,而他对我一直礼让有加。”
“这次是我去救了他,他设宴报答,我高兴,喝多了点又能如何?”
沈城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自己的儿子从未像现在这样对她大喊。
“母亲,如此简单的礼尚往来,怎么放到陆绎身上就不行了呢?!”
沈宴头疼得厉害,却还在说着。
“我和他一同办案,他不顾以前的过节,专门写信告诉我案件情况。”
“如此种种,都说明陆绎无论作为同僚还是朋友,都是值得信任的。”
“而母亲你却因为我睡在他的房间而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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