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夫妇被骂得浑身一哆嗦!
袁氏更是煞白了脸,说到底还是妇道人家,哪里和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将军硬碰硬过?当即败下阵来!
“周兄你冷静!”宋文晟拉住周咬雷后,声音寒冷道:“你这遗书是假的,私人印章更是假的!”
“大将军战死前一晚,曾坐在戈壁滩上,拿出云卿子珩亡妻的小画像,还颇为自豪地说,他此生最幸福的事,便是拥有一儿一女一夫人,夫人恩爱、儿女孝顺,待他哪日战死,他也相信子珩和云卿能将家业打理得欣欣向荣。”
“虽说大将军也顾及手足之情,但断不可能将家业交给旁人打理。”
“我且问,扶庭兄弟,你若哪日不幸身亡,你明明有儿有女,你还会将家业交给旁人打理?”
宋文晟说得有理有据。
二房夫妇辩驳不出半句话!
看着宋文晟、周咬雷两位伯伯,扶云卿有一瞬间,好想好想父亲。
若父亲在世,又怎可能任由他人欺负自己和弟弟?
小时候,哪怕别家小子抢了她的糖果,父亲堂堂一品战神,也会帮她抢回来。
父亲在世,她与弟弟从未受过一句辱骂、一次怠慢。
父亲母亲展开羽翼,护他们姐弟毫发未损、幸福快乐。
思绪结束,扶云卿硬了心肠,朝周咬雷和宋文晟行礼道:“今日多谢两位伯伯为我主持公道,我们扶家之事,让伯伯们见笑了。”
“云卿侄女,从前你父亲救我多次,我对他无以为报,若再不能护好他一双儿女,只怕死后无颜面对大将军!”宋文晟说道,“日后你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和周伯伯。”
“尔等若再敢欺负云卿姐弟,我周咬雷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周咬雷临走前,虎眼一一瞪过在场所有人,浑厚的大嗓门,朝着扶老夫人说道,“我今日只对您说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撂下这话,又好生劝慰了扶云卿几句,他们又去清竹院探望扶子珩,留下了好一堆东西。
方才这般吵闹,扶云卿怕子珩气急攻心,便让林樾舟给他服了安睡的药,对这边的事还并不知晓。
袁氏和扶庭狼狈又难堪,还有扶兴业,一家三口站在满院族老中,显得十分突兀。
“二伯父,二伯母,这回可就是你们不对了。竟想捏造遗书,还有什么你们是干不出来的?”扶云卿看着这对烂泥扶不上墙的夫妻,摇摇头,“从此以后,你二房与我大房恩断义绝,各不相关!”
“断绝关系!?”袁氏惊呼,猛然跌坐在地。
意味着大房这棵摇钱树,是彻底攀不上了!
袁氏真的哭了,满脸悲戚:“各位族老请帮我评评理,纵使我再有错,哪里有侄女和伯母断绝关系的……”
扶云卿扫了眼各位族老。
族老们经过方才那一遭,谁还信二房夫妇的话?
他们确实是来给扶老夫人撑场子的,可人家扶云卿背后还有镇国大将军的部下和战友,他们不敢得罪,更不敢出言污蔑。
“袁氏!你简直胡搅蛮缠!用一张假遗书将我们引来为你主持公道,你怎么半点都不害臊!”
“二房夫妇,你俩心真够黑啊!素日里吃大房的,如今还想抢大房的,啧!真是不要脸!”
为了发泄心中怒气,离开的族老们一人呸了一声,一人骂了一句:
“老夫人你也不管管二房,几十岁的人了,还干出这等丑事!丢尽扶氏脸面!”
袁氏满脸狼藉,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从前根本没受过这么大的耻辱!
扶庭更是满脸惨白,一副不知所措的颓败模样。
如今地契输了、还被族老骂、又和大房断绝关系,往后怎么办呢?
就在此时——
有一群身穿半臂短袄的武夫闯进扶府,直冲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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