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无事,只来看看你罢了。”
何立行至床边,坐在谷梁安递过来的凳上,瞧着神情痛苦的青黎嘱咐了几句。
“伤到腰背可要注意些,少走动,多多躺着歇息。”
“是,多谢姑爷关心......”
青黎见着何立眉头紧皱,手中还一直不安的转动着折扇,便知他心中有事。
“姑爷有何事?”
何立抬眸,本来还在思量着该如何开口。
如今既已被看出有心事,便也不再遮遮掩掩。
“你且再将今日之事,细细说来我听。”
青黎又仔仔细细将园中发生之事给何立复述了一遍。
可何立听完仍是眉头紧皱。
“姑爷可是觉得有何处不妥?”
“那凉亭并非被雷击导致的坍塌,而是因为白蚁。”
“白蚁?”
谷梁安与青黎双双震惊反问。
“那房顶并无雷击痕迹,反倒是四柱同主梁,被那些个白蚁蛀的满是孔洞,以致于无法承受亭顶的重量。”
何立抬眸朝他们解释着,又身子微微前倾,将手肘枕在膝盖上向青黎追问道:“近日府中那两朵花......可行为有异?”
“姑爷是怀疑此事与她们有关?”
“只是猜测,并无实据。”
“嗯,姑爷的猜测也不无道理,毕竟她们被强塞过来,定是要在我们府上闹出些动静来,才肯甘休的。”
“不过......”
青黎迟疑了一会,想起今日廊下的情形。
“不过今日我叫那月季去请蒋义福,她见状吓得抬腿就跑,我还当她不会去呢。”
“结果竟飞快的将蒋义福拉了过来,这才得以施针,及时保住了夫人和孩子。”
“瞧着,若是真想害我们,那时跑开不管,不是才能更快达到自己的目的么......”
何立摩挲着下巴,皱着眉思忖着。
“难不成,是故意表现给咱们看的?”
青黎点了点头,“这也说不准......”
“原本我想着,那凉亭甚是稳固,绝无可能仅因雷击而轰然坍塌。还疑心,定是她二人做了手脚......”
青黎心中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一定与那两人脱不开关系。
可是仅仅是直觉,并无任何证据,也不好胡乱揣测。以免打草惊蛇,惹得那季大人更出什么狠招来。
如此想着,青黎又一转话头。
“听姑爷方才一说,才明白,原来凉亭早已为白蚁所蛀......好在今日我们先一步离开了凉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莫非,这白蚁,也是她们的手笔?”
何立倒吸了一口气,撮起三指来回摩挲着。
“谷梁,你去,将那二人提来。重刑之下,不怕他们不招!”
何立双手撑膝便欲起身。
一旁的谷梁安瞧见躺在床上的青黎因想要起身拉住何立而扯到伤口的那痛苦的表情,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何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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