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玉背着包袱刚走到宫门,就听见素心来唤他,说诚君不大好了,想见见他。
祁疏玉心内麻木一片,他将疑惑的目光又投向了素心,素心只得忍痛道:
“殿下一年前经历了丧子之痛,心内郁结,身子一直不大好,宫人们今早去叫他起身,却怎么也叫不醒,方才太医过去,说人恐怕是不行了。”
祁疏玉包袱突然滚落在地,转身就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万明殿。往日明亮恢宏的大殿似乎被蒙上了厚厚的尘埃,乌金丸面色青白地躺在榻上,正在大口的吐着鲜血,太医们在一旁往他嘴里灌绿豆汤。
他见祁疏玉来,似乎是看到了救星,大笑起来:“你们都走开,我东家可是来了,我要、我要跟他好好说说话,你们都……”
祁疏玉望望太医,太医冲着他摇了摇头,把手上的血迹用布巾擦了,给他让开位置。
祁疏玉觉着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乌金丸抱在怀里,喃喃道:“你要好好的!你要好好的!我给你……”
他似乎想起了乌金丸最喜欢黄金,刚想说给他黄金,让他快好起来,可他看看自己,连这身衣服都不是他自己的,他没有黄金可以给乌金丸了。
乌金丸将一只纯金的小杯子递给他,怀念地说着:“殿下,这是您给臣打的小杯子,您还记得吗?臣、臣还记得当年在宫里,和着银措,咱们一起,多么快活啊!”
他扑到祁疏玉身上,不甘道:“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把我的银措给忘了,他明明那么好!”
祁疏玉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努力装出个温柔的笑意,呐呐道:“银措的确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乌金丸摇摇头,“殿下,您也把银措忘了,可这不能怪您!”
“是我执念太深了,银措死得太惨了,可是我无能,不能为他报仇!”
他颤颤巍巍从枕头下取出了一对漆黑的小石,递给祁疏玉,定定道:“殿下,您还记得万言宁当年强占叶轻衣药材,在里面下毒诬陷您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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