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

想让人猜,又想让人最好猜不到。

闵寂修站起身:“不是想找我借衣服,去卧室挑吧。”

他衣柜里的衣服,大多都是些看上去很华丽,质量和面料都很好的衬衣。

时欢只拿了最不显眼的纯黑色T恤,只裤子没有合适的,全都长得拖地,没腰带也穿不起来。

好容易找到一条松紧腰的睡裤,可长度问题依然很严重:“九哥,我穿过的衣服,你肯定不要了吧。”

“当然。”

“那我能把裤子剪短一点吗?”

闵寂修耸耸肩不以为意:“给你的就是你的,你随意处理。”

他去了齐乐风的房间,看见白景升正在给亲弟用温水擦拭身体降温,并没有打扰。

直至擦拭过后重新量过体温,他这才上前:“怎么样?”

“九哥,体温降下来了,白天房间里要多通风,饮食要清淡可以吃鸡胸肉,拆线前后几天不要吃牛羊肉海鲜,如果不再发烧,可以适当下床走动。”

白景升刚说完,时欢也走进房间里。

“骨折的地方多长时间可以好?”闵寂修又问。

白景升用手轻轻去摸齐乐风肋骨的地方:“骨折情况不严重,并且医院在手术时已经矫正,完全康复大约一个月时间,这两天最好还是每天吊瓶消炎,防止再感染。”

闵寂修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明天吊瓶时你找疤瘌带你过来。”

“好的九哥。”白景升听出话中含义,“那我不打扰九哥休息了。”

“时欢,你跟他一块走。”

已过凌晨的夜晚,除了园区的小路上的昏暗路灯,只有几处岗楼中有些许光亮。

多日不见时欢,闵寂修又对一个男人关怀备至,白景升难免有些好奇:“这个人是谁?”

“九魍的亲弟弟,一直住在国内的云省,被他仇人绑架,人救回来时已经有枪伤。”

时欢想了想,又特别强调:“他在T国医院的这段时间,都是我在照顾,目前他最相信的应该是我。”

白景升缓慢了脚步,微微皱起眉:“你想怎么做?”

“还没想好,有机会我会去渗透。”

“时欢。”白景升彻底停下脚步,“你对九魍,进行到哪一步了?”

原本时欢很有信心,让九魍完全相信她只差一步之遥。

可越是和九魍接触就约发现,他的信任也仅仅浮现在表面,想要达到对疯狗的信任度,甚至是恶虎的信任程度,都还只是皮毛。

时欢也停下脚步看着他:“我忘记有没有和你说过,只要我三幅画其中一幅在拍卖会被拍走,九魍会答应我一个条件。”

“所有的事?”

“除了放我离开。”

白景升陷入沉思片刻:“你想好要用这次机会救人了?”

时欢点点头:“九魍可能会出尔反尔,所以我才想得到他的信任,要个双重保险,这次机会,我至少要跟九魍说易飞的事。”

“现在还不是你摊牌的好时机。”

“不,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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