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渠驾着马车,那个人应该是一直尾随在后。所以,他才能紧跟着季度和马渠到了这里。”吴名道。

“那他跟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为了保护铁老伯的尸首吧?!”万宗奇地问道。

“自然不是。铁老伯身上又没藏着什么宝贝。怕是那口大棺材里有他关心的东西,所以他刚才才会驾着马车逃走。如果是为了安全,他躲在暗处岂不是更好?”吴名道。

“可他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驾车走呢?在院内人都没有关注外面动静时,他偷偷驾车走岂不是更安全吗?”袁心怡忽然问道。

“他应该是自己不方便露面,才希望马渠能够顺利地驾车出了西樵镇。他一直偷偷在后面尾随,也许就是在遇到贾六爷的人盘查时,以防万一,做好策应。马渠的身份被赵复周发现后,面临被杀的危险,他也是迫不得已,这才制造混乱,冒险现身驾走马车。”吴名分析道。

“吴名兄弟,分析的有道理。”万宗抚掌道。

“现在看来,那辆马车并不简单,也许棺材里装的不仅有铁老伯的尸体,应该别的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吴名道。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万宗问道。

“不知道。不过很令人好奇。”吴名道。

“我和你一样,对那口棺材也分外好奇了。”万宗笑着道。

“我没什么好奇的,只是担心铁老伯能不能顺利入土为安。”袁心怡道。

“所以,我认为现在有必要去关注下那口棺材。”万宗道。

“可是,棺材被那来路不明的坏人给拉到哪里去了,谁能知道啊?”袁心怡困惑地问。

“既然马渠有意隐瞒着季度,并不想让他知道那口棺材的秘密,这说明,马车本来的目的地并不会是公府。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倒是觉得最有可能的目的地应当是侯府。”吴名道。

“啊?!为什么?”袁心怡听后惊得叫出声来。

“你怎么知道?”万宗也好奇地问道。

“我记得马渠说过,他来西樵镇是侯爷同意的。既然侯爷很清楚前朝残羽和运河帮在到处搜寻马渠,并且现在他们的人都集中在西樵镇,所以西樵镇对马渠来讲应当是最危险的地方,以侯爷的睿智,又怎会同意他来来呢?”吴名道。

“也许是因为马渠重情重义,非要过来给自己的朋友收尸,侯爷被感动了,才勉强同意的。”万宗猜道。

“哼!马渠他又岂是重情重义之人?”吴名冷笑一声道。

“何以见得?”万宗不解地问。

“马渠,他便是侯府里抓走和囚禁吴名哥哥的那个坏人。我们也是刚才才知道的。”袁心怡抢道。

“啊?原来是马渠囚禁了你?!我在长安也曾好奇地问过郭寒威,他闪烁其词,似有难言之隐,最终也没有告诉我。你们不说,我还真把他看作弃暗投明,深明大义的新朝功臣呢,现在看来,他也只不过是个心肠歹毒阴狠狡诈的小人罢了。”万宗惊诧道。

“不错。对于这样一个人,他又怎么会重情重义?遇到危险,一般人的心理都是要躲得远远的,对于马渠这样的人,更会是如此。”吴名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马渠来西樵并非主动,而是迫不得已?”万宗惊讶地问道。

“应该是如此。”吴名道。

“那会是什么原因让他迫不得已?”万宗问道。

“如果没猜错的话,不是侯爷同意他来的,而是侯爷要求他来的,所以他才不得不来。”吴名道。

“哦!明白了,马渠是带着侯爷的任务而来的,那么又是什么任务呢?”万宗兴奋地问。

“应该就与那辆马车上的棺材有关。马渠扛走了铁老伯的尸体,并不是想把他送回老家叶落归根,那只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想用铁老伯的尸体来掩藏棺材里的其它东西罢了。”吴名说道。

“所以,要想知道侯爷交代的任务是什么,就必须知道棺材里面是什么东西。”万宗喃喃道。

“不错。如果那辆马车安全出了西樵镇,必定会去侯府。最有效的途径便是去侯府查。”吴名道。

“可,可要去侯府查这个又岂会容易呢?算了,这与我们又有何干呢?”万宗泄气地道。

“如果那口棺材里没有装着铁老伯尸体的话,我们即便再好奇,也没有必要去关心他。关键里面有他的尸体,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老人家怕是很难入土为安了。”吴名道。

“那,那铁大哥知道了岂不是会很伤心?!”袁心怡担忧地问道。

“是的。所以,我们才有必要去查下那口棺材的下落,帮铁大哥找到铁老伯,让他入土为安。”吴名道。

“好!天一亮我们得去把马找回来,算了还是去买两匹吧,省得跟运河帮啰嗦,买了马我们立刻赶去侯府。”万宗沉吟了一下道。

“我不想回去。”袁心怡神情凝重地道。

“为什么?就因为婚礼那事?”万宗好奇地问。

“心怡妹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更何况侯爷与你血脉相连,刀割难断,对于上代人的恩怨,你也没有必要在良心和情感上深陷其中。”吴名劝道。

“是啊,袁姑娘。虽然我不是太清楚具体的原因,但我觉得吴名兄弟说得很在理。”万宗也道。

过了半晌,袁心怡才点点头,轻声道:“好吧。可是,吴名哥哥,我们说好这两天你的眼睛恢复不了,就去仙寿谷找童百岁神医去帮你瞧瞧的。”

“不错,吴名兄弟。我也差点把此事给忘了,医治你的眼睛才是当务之急。”万宗带着歉意道。

“不碍事的,这两天处理好此事,我们再赶去也不迟。”吴名果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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