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仲卿:【嗯,去吧】

两人对话不过瞬息之间,而鹤开霁眼前那颗毛躁的脑袋凑过来左晃右晃的十分碍眼。

水仲卿将其推开。

“犯罪嫌疑人水仲卿,请问你对于自己活剥人品杀人未遂的行为有什么感想?”鹤开霁退着身子,单手攥拳装成话筒对着水仲卿一本正经的采访道。

“很遗憾,我并不能伏法。”水仲卿翘着脚胡言乱语的回答。

“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鹤开霁继续追问。

“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有钱又有权,别说小鬼,阎王都能请来给你蹦迪。”水仲卿继续胡说八道。

“感谢你的积极配合,您的想法我会如实传达给您的哥哥水伯寅先生。”鹤开霁收回手,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庸医!”水仲卿睁大眼睛,起身要拦,却在刚起身的瞬间又无力的躺回去。

“针灸期间乱动,罪加一等,你完了水仲卿”鹤开霁早已溜到门口,贱兮兮的嘲笑。

“我申请重来一遍。”水仲卿面无表情道。

“没门!小混蛋,祝你好运”鹤开霁挥着手嘚瑟的关上门,将焦躁的水仲卿隔在门后面。

楼下

水伯寅搅拌着熬成白色的鱼汤,坠在身后的尾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水伯寅熟视无睹的转身,切菜。

“哥哥,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景东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泪珠瞬间汇聚在眼眶,睫毛微颤,便落了下来,“骗子,明明过答应我,找到水仲卿后就原谅我的。可你却带着水仲卿直接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水伯寅切菜的手顿住,他实在是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只能板着脸抹掉景东脸上的泪“我不是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当时仲卿出了意外。怎么这么能哭,你都哭了一天,也该让眼睛休息了。”

“你果然嫌弃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点也不像男人!”景东睁着眼睛倔强道。

“并没有,男人也可以哭,也可以不坚强。你看,缊纶喜欢穿女装,家里也没有人因此嫌弃他。”水伯寅发现景东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怎么都擦不完,索性伸手捂住景东的眼睛,“你也一样。”

“可他被水老爷子赶出家门了。”景东抽噎着回答。

水伯寅不意外景东知道这件事,毕竟当初水老爷子驱逐水缊纶出水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水氏是我当家,水缊纶是水家的一份子,更是我的弟弟。”水伯寅回答。

“那我呢?哥哥,你不能吃完就不认账,我只要一点点床角就行了,我可以缩起来不占地方。”景东捏着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水伯寅黑了脸,转身洗手,继续切菜。

景东的得寸进尺失败,他也不气馁,扑上去一把抱住水伯寅后腰,将脸窝在水伯寅脖颈处,撒娇道“你那天弄得我好痛。”

水伯寅心如止水狠切菜板

“是因为太大了么?”

水伯寅手抖了一下,差点切歪。

“哥哥,你当时舒服吗?”

水伯寅:“………”

“哥哥,你喜欢在上还是在下,如果在下的话,可不可以对我温柔点?”

水伯寅攥住刀,额头突突直跳,“我一个都不喜欢。”

景东突然没了声音。

他眼眶还是刚哭过后的嫣红,眼里却不再如刚才那般湿漉漉的可怜样。

反而透着凶光,很像捕食猎的肉食动物,有着最纯粹的杀戮,在嬉闹过后,肉嘟嘟的爪子上探出了危险的利刃。

“都不喜欢吗?”景东在水伯寅耳边吐出灼热的气息,嫣红的舌头轻舔嘴唇,“可是哥哥,小哥哥不是这么想的呢~”

他环顾四周,迫不及待的寻找着进食的最佳位置。

兹本丹教会的唯一一条教义便是:掠夺

掠夺我所爱,我所欲,我所愿,使用我所知到的一切黑暗的,卑劣的,污秽的手段。不必计较付出,只要觉得值得,那就够了。

现在,兹本丹的教父,要开始贯彻这条教义。

猩红的舌头舔舐着水伯寅的耳坠,景东的声音似在磨砂纸上滚了一圈“哥哥,要我帮你吗?”

“不要乱摸”水伯寅的回答没有丝毫情趣可言。

“哥哥真是冷酷无情啊”景东感叹,对着怀中的人露出了凶悍的犬齿,在猎物的脖颈处轻轻研磨。

“我们的感情开始的太过畸形,只是肉体上的了解是没办法长久的,所以或许我们应该先从谈恋爱开始。”

“啊?”景东的张着嘴,大脑久久反应不过来。

“怎么?你不想吗?”

景东缓缓收了嘴,沉默了三秒后,眸色发着惊人的璀璨光芒。

他点头如捣蒜,身后隐形的尾巴几乎翘上天际“我想的!我想的!哥哥,你怎么这么好,我还以为我们没有结果了呢!”

“你上次的行为确实让我很生气,但是不可否认我并不抗拒,所以我大概对你也有好感的。”水伯寅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哪怕再说情话,表情也和商务谈判时的淡漠一模一样。

要不是手上的菜刀已经在空菜板上切了许久,景东都怀疑水伯寅其实背错了演讲稿。

不过这种违和于往常淡漠的行为,细细品味便越发觉得可爱了。

景东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整个人还飘飘然的踩在云端。

…嘿嘿嘿,真好,哥哥也喜欢他,嘿嘿嘿嘿嘿嘿嘿…

门外,跑过来告状却被塞狗粮的鹤开霁:“……”

他拿出手机,跟皇帝选妃一样打开通讯录的某个文件夹,编辑短信:“欢欢,我想你了”

对方秒回“老娘叫燕燕,去死!”

鹤开霁:……

哦,他备注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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