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宿和季骋的脸色难看至极,看来今晚他们遇到对手了。

程哲英神色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心里也觉得不对劲,跳下床去,走向门口,想要看个究竟,却被季骋向他伸出的手阻止了。

他们在门口站了片刻,之后季骋决定开门看看怎么回事儿!

他小心翼翼的握住门把手,在心里倒数,三,二,一。

“吱嘎”一声。

门被强有力的拉开,肖宿在开门的一瞬间都准备动手了。

可两人看见门边的情况时,瞬间都傻了眼。

程哲英好奇肖宿和季骋的脸为什么是这个表情,便不顾季骋之前的阻拦,径直朝着门口看去。

这一看,他也跟季骋和肖宿的脸一样,傻掉了。

只一秒之后,便在两人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眼前的人哪是什么武功卓绝之人,那分明就是一个还未长成的三岁小孩,李菲。

她那黄色纱裙在风中轻轻摇曳着,在这黑衣之中特别显眼,她抬头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季骋和肖宿,小手在胸前不自然的扣着,被季骋和肖宿两人的严肃表情吓得,眼泪已经在眼眶中蓄势待发了,眼看就要决堤时被季骋提早的抱在了怀里。

安慰道:

“小李菲?你怎么在这儿呢?李家主呢,你阿爹呢?好好好,不哭不哭,哥哥抱。”

肖宿刚从虚惊一场的心态中缓过神来,这会儿又看季骋哄孩子?真是有些辣眼睛,不过,不过他倒是觉得没什么违和感!肖宿莫名的撇撇嘴,继续看季骋哄孩子。

没过一会儿,李笃就从西边的长廊中走出来,信步来到程哲英门前,见房门开着,纳闷的皱了皱眉,随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以为程哲英遇到了什么危险,搞的他自己也变得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起来。

但下一秒就被季骋哄孩子的声音打消了念头,便径直走了进去,抬眼一看,眼前是自己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正被季骋抱在怀里。肖宿坐在椅子上,程哲英站在地上看着季骋和李菲。

便问道:“菲儿?你怎么跑来了?”之后又对着在场的几人问道:“你们怎么都聚在这儿了?知道我要来?”

“纯睡不着觉,来听哲英讲讲江湖故事。不知道您也要来!”季骋抱着菲儿站在李笃身侧,说道。

“那巧了!我也是来听一听这个温道言到底是何方人也的!”李笃将李菲接到自己怀里,嘴上说着。

程哲英心想,看来李伯伯这是默认了温道言了?便问道:“李伯伯怎知我们要讲的是温道言?”

“今天在门外听见你们三个在那儿蛐蛐,就知道了,反正也睡不着,韩龙主又犹犹豫豫的不肯说,就来听听你这儿到底要怎么说,毕竟是要给菲儿当师父的。”

“温道言他,从小便是在怀州秒清长大的,要说这故事跟他有关系,倒还有些牵强了,这其实是他父亲温从远的故事,跟他本人倒没多大关系。”程哲英嘴里说着,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之后坐在桌边,开始要讲,剩下的三个大人各自找了个地方,也坐了下来。

“刚才李伯伯还没来,我说怀州盛产情种,这只是其中一点,怀州也盛产浪子,温道言他爹,就处在这两者之间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那会儿温道言都没出生呢,更何况你了!”李笃确实感到疑惑,不禁问出了声。

“这也正觉得纳闷呢,怎么李伯你会不知道?四大家族的长辈们应该都知道,温道言的母亲是赵家姨奶奶。”

“什么?赵柯蓝?那不是赵长之妻子,赵沈之的母亲吗?”李笃惊讶的表情已经盖过了他惊讶的声音,可见他确实对这些爱恨情仇的把戏是从来都没听说过的。

“嗯,听说温从远年少时曾游历江南六十四水乡,当然,当时还是六十五水乡的时候,当时六十五水乡还是长之爷爷在管,后来长之爷爷听说妙清那个地界出了一个仙风道骨又风流倜傥的少年郎,虽说武功卓绝,但也是情场浪子,还提醒赵家姨奶奶,离这种人远一些呢,赵家姨奶奶也是答应的好好的,但是有一天,这传说中的情场浪子突然找上赵府的门,开口就说要求娶赵长之的师妹赵柯蓝为妻,为此还跟长之爷爷打了一架。”

“等等,等等,为什么要跟赵长之打架?赵家师父死的早,门下子弟都是赵长之在照拂着,虽说赵长之跟赵柯蓝不是一母同胞,但关系也跟这差不多了,有人上门提亲,赵长之作为兄长,如果来人不错,应该为家妹应下才是啊?”肖宿说道。

“肖大哥,请注意,温从远名声在外,对待女人的方式很随意的,他可不是长情的人,你觉得长之爷爷能把自己的师妹许配给这种人吗?而且长之爷爷本来也对赵家姨奶奶情根深种。”

“那赵柯蓝是什么态度?你也别长之爷爷,赵家姨奶奶的了,直接叫名字吧,季骋和肖宿他们不清楚里面的关系,他们都要弄混了!”李笃问到了关键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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