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淹对这几个人赞不绝口,秋住心中生出不服之气,他先入为主,总觉得他们比不上秦琼和尉迟恭。

反正历史的走向清清楚楚,最后李二当了皇帝,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所以他感觉秦王的手下更厉害些。

因话不投机,他伸手去向杜淹讨要碗,却没想到被杜淹拒绝了。

“秋哥儿,你说这东西耗粮食,如何个耗法。”

“三碗酒才能得这一碗,若是再精炼些,需要五碗酒才能提炼出一碗,酒是粮食做的,你说消不消耗粮食。”

杜淹听他这么说,仔细端着碗又喝了一口,细细一品,果然,先前喝的酒与此酒相比,如寡水一般,入口没有半点酸味,酒水清洌,味道极佳。

品尝到酒的淳厚香味,这碗酒就有点舍不得还给他了,说道:“你在我这住了这几日,这碗酒就当房钱吧!不过,天下战乱频发,百姓流离失所,大家都饿的吃不饱,花大量粮食来做这些口腹之物,实在是有伤天理,这酒你自用既可,可不能贩卖。”

秋白心中对杜淹不敬佩是假的,对方居然将占便宜说的堂而皇之且面不改色,中间还夹杂着悲天悯人的气息。

“这东西消耗粮食,自然不会多酿,最多送给朋友,而且产量有限,供我们自己人喝还不够呢,不过我是滴酒不沾的,这是老师的手艺,我怕自己不勤加练习,就忘了怎么酿造。”

“那怎么可以,手艺若是失传,可对不起你的老师,前院有个小跨院,你就在那里练习酿酒,供我们自用也不妨事。”杜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喝着碗中酒。他回来时本来就喝了不少,处于半醉状态,又喝了一碗高度白酒,说话都有些打结。

“其实酒这东西吧,如果将粮食产量提高,或是东西南北之间的交通便捷,我可以弄出不用粮食的酿制方法,制作另类口味的佳酿。可惜目前天下未定,只能用简单的法子提炼……”

看到杜淹身体摇晃,就要醉倒,秋白急忙冲着门口喊道:“杜庄,三娘,快扶你老爷去休息。”

从门外冲进了一个仆人模样的小厮和两个膀大腰宽的女子,架着杜淹回到了后堂。

一会儿,三娘走了过来,冲着秋白骂道:“小鬼头,这下子你又整出一块院子来,再过两天,整个杜府就成你的了。”

“这破院子我看不上,什么时候我自己买一栋更好的房子。”

“嘿嘿,若是这样,还不把你那个小媳妇给高兴死。秋哥小子,你才多大,就让人家这么小的姑娘心甘情愿的给你当媳妇,做牛做马的为你做任何事。我可看到了,你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你一个男人天天什么都不干,让一个小女孩给你做这做那,你可真好意思。”

“这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他总是莫名其妙担忧有一天我不要她了,把她给卖了,所以才拼命表现自己还有用处,我有什么办法呢。”说到这里,秋白叹了一声气,看来空手搞来的钱不是没有代价的,杜娟的心理阴影就是自己付出的代价。

一个死里逃生的小女童,本就活的如惊弓之鸟般,那日他意志决决的坚持将她抵押出去的场景,成了她脑海中最为恐怖的画面。

事后秋白再三解释,并不是真的卖她,可惜当时秋白的演技太过逼真加上杜娟心里有一段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她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秋老土在临死前,喝斥她把水留给秋白,她没有听,求生的本能支配下,自己先喝水吐出了毒汤,所以她认为秋白心中恼他不救自己,将自己抵押出去是在报复她。

随后又发生两次差点被吃掉的经历,几件事叠加,让她的心变得又敏感又脆弱,所以只能拼命干活,讨好秋白。

还有就是她自己都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疑惑,秋白醒过来后,似乎变的和以前的他判如两人,以前秋白绝对没有现在的秋白聪慧且有胆识,他怀疑秋白让什么东西附了身,这更增加了她的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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