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位老者声音说道:“秦王此言说的有理,虽然秦王府调整了今后的策略,但这件事大家心里知道就行,表面上还是要和以前一样,否则被太子府知道,只怕会对秦王府的人变本加厉的针对。”
这话旁人听了还没什么,但秋白听了,全是浑身一震,向说话之人望去,见此人五十多岁,发须皆白,看来年龄颇老,他虽然没见过此人,但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却死也忘不掉,此人正是他初进秦王府无意中听到的那个内奸声音。
他又惊又怕又喜,此人既然是太子府的人,肯定认识自己,若是自己不化装成女童,对方看到自己出现在太子府,一眼就瞧出不对劲。喜的是难怪秦王府查不出谁是内奸,凭他年龄这么老,肯定没人怀疑他。他心中嘿嘿笑道:“好你个老小子,我年龄小,在太子府当内奸,你年龄老在秦王府当内奸,哥儿俩半斤八两,不过,我发现了你,你却没发现我,显然是我这个小内奸胜了。”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下杜淹,小声问道:“杜大人,这个老头子是谁?”
杜淹回道:“他叫封德彝,在前隋做过官,才能一般,就是运气极好,听说掉水里两次都没淹死,本来陛下看不上他,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话让陛下龙颜大悦,被派到天策府辅佐秦王。”
秋白小声说道:“小心这个人,这老家伙看起来就不像好人,以后秦王府有什么大事避开他。”
杜淹听了此言浑身一震,秋白在这个场合,提醒自己注意封德彝,可不是胡乱瞎说,那他一定发现此人有问题。
若是封德彝真是内奸,那么今日在天策府谈的内容明日太子府就会知晓,他本来还想趁此机会将太子府私送兵甲的事说出来,心中暗暗庆幸刚才没有发言。
封德彝自从上次发现秋白偷听了他的谈话后,在外面一直躲了大半年,见秦王府没有传出对自己不利的风声,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自己看到的孩童不过是无意中走到窗口,并非刻意偷听。
况且就算听到了,对方又没看清自己的脸,就算将自己的话告诉别人,一介孩童之言别人如何能信,便又大摇大摆的进了秦王府,如今过去三年,早将这事忘记了,怎么会想到当年偷听的孩童就和他同处一室。
封德彝此时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不是嫌我说话难听,秦王府戒备森严,为何刺客会准确找到秦王而不被人发觉,虽然这一次刺客没有行刺成功,但秦王府的布局,和秦王的生习惯刺客显然一清二楚,刺客为什么会知道,只能有一个理由,就是有人将秦王府的布局告诉了刺客,所以剌客才会得手。”
他顿了顿,说道:“我并不是怀疑在座的诸位,但是秦王府有太子府的人,这是确凿无疑的,所以我才劝大家还是和以前那般低调,否则今日大家在此商量什么,只怕明天太子府的人就会一清二楚。”
秋白心中暗骂道:“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他说这番话,既离间了天策府众人,让大家人人自危,彼此之间互不信任,又把自己摘了出去,他是第一个当众挑明秦王府有奸细的人,大家自然不会怀疑他了。”
果然,此话一说出口,堂中的文士皆是沉默不语,但武将们却哇哇大叫。
程知节大骂道:“是谁这么无耻,投靠了太子,若是让我知道,非把他他脑袋拧下来不可。”
尉迟恭也骂道:“我们这些武将绝对不会干这么没出息的事,肯定是你们这些天天拿笔写字的人为了讨好太子,出卖了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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