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末混战至楚汉相争,自光武再造社稷至灵帝驾崩,足足四百年没有经历任何战争洗礼的福地—洛阳城。

如今,城墙破败,宫室倾毁,满地的尸体残肢,血流成河,正值炎热夏日,臭气熏天。只一夜之间处处残垣断壁,帝都已经面目全非。

洛阳城的百姓残兵自发的处理着满城尸骸,人人面如死灰,如行尸走肉般,麻木的搬运,收纳着。

此时一队整齐划一的骑兵,精神昂扬的开进洛阳城,城内士兵、百姓无不被其威武霸气所折服,纷纷停下手头工作观望着。队伍后头一辆车驾上,正是被解救的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董卓则骑马护卫左右。

众残兵、百姓见圣驾进城,无不俯身跪地,三呼万岁。董卓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气十足,无比荣耀,好像受参拜的人是他自己。

董卓一众西凉兵一直护送少帝和陈留王至宫内,这是前所未有之事,董卓的野心逐渐膨胀。

董卓大军,城外大营

“大人,昨夜宫中京军和西园军火拼一夜,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还有十常侍都死在了换储之争,如今这城中可就大人一支劲旅了。”军师李儒汇报着。

“咱早已知晓了”,董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似随意,实则对时局了然于胸,他藏的太深了,连李儒都吃惊的看着董卓,好似变了一个人。

正在李儒愣神的时候,董卓抹了抹手上的油渍,灌上一口烈酒“咕噜噜”的簌起口,又大口咽了下去。

“我要换皇帝”,李儒大惊,慌忙走向大帐瞧了瞧外面动静,顺手拉下幕帘。

“岳丈喝多了,这可是京师重地,怎可妄言废立”,李儒靠近董卓,小声嘀咕。

“想我西北诸将拼杀半辈子也就混个杂号将军,西凉三杰前辈不还是朝廷那些大官说罢就罢了吗?我等武人之地位,也该翻翻身了”,说罢,再次抓起肉食,大快朵颐。

“如今丁原的一万五千野狼骑已到洛阳城外,眼下应下令收拢京师残兵,也不失为平乱安民之良策,残兵约有万余人,若为我所用,亦可壮大我军”李儒兴奋的规划着。

“有理,快去传人发告示,不服军令者,就地正法。”

董卓再次端起酒盅,“文优,我观陈留王刘协似乎更具帝王气,先帝果然有眼光!况且年幼,何不换之”董卓一仰脖子,又是一大口烈酒。

“就这么定了,明日摆宴,邀请诸位大臣,到时提一提废帝之事!”

翌日,董卓于临时府邸大宴宾客,全府上下宾客如云,好不热闹。待宾客坐定,董卓手捧酒盅,起身敬向各宾客,满饮酒盅,于是说道,“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曾闻先帝欲废太子而立陈留王为帝,我等臣子当遂先帝遗愿,废少帝立新帝。”

众大臣闻言无不吃惊,顿时一片窃窃私语。

王允闻言,悄悄看向袁隗,袁隗耸了耸肩,也表示疑问!众人皆是云里雾里,不知是何人欲行废立之事。

如今外戚势力土崩瓦解,宦官势力也已烟消云散,士族独掌朝政,谁当皇帝他们根本不在乎!

王允向丁原使个眼色,丁原忽的暴起“逆贼敢尔!废立之事在诸位大臣,岂容你外臣武夫可以妄言的?”

董卓丝毫不在意,如今整个京师董卓兵力最多,加上收编的残兵,足有两万大军,又护驾有功,暂领京城军事,一时风光无两。轻飘飘的说了句“你不也是一介武夫吗?我如今皇帝亲封暂领京城诸军事,还没你有资格吗?”

丁原一时语塞,愤而离席。

丁原走后,诸大臣也都陆续离席,酒席不欢而散。

“仲颖好强大的气场,可当宰相”,袁隗没好气的瞪了董卓一眼,拂袖而去。

“老匹夫,我誓杀汝!”待袁隗走后,董卓狠狠的摔了酒盅,鲜红的美酒撒了一地。

李儒进来,看着一地狼籍,凑近说道,“听闻吕布在并州军中威望极高,丁原吕布二人之间早有嫌隙,收到细作汇报,王允家仆近日欲报复吕家庄,我们可以从中作梗,联系蛮人。。。”李儒做了个屠杀的手势。

“你看着办吧!务必做干净,待我收降并州军,废立之事我看何人敢反对。”董卓忽然变得冷酷无情。边塞武将受士族压迫久矣!

洛阳城外,吕布营地

“报,将军,外面有个叫李肃的,自称您的同乡,要见吗?”一小卒笑眯眯的试探吕布口气。

“王小四,你小子越来越没样了啊!办公事的时候不要嬉皮笑脸”,吕布打趣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人进帐,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疾步走向吕布“奉先啊!此来不为他事,董将军得到消息,王允家的王大户要屠你吕家庄呀!”

吕布心头一紧,“此言属实?”

“属实!”

吕布哈哈一笑“休要骗我,我知你现在董卓帐下,尔定是来说客于我,我不会上当的,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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