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婚姻,有极少人认为这不是一场交易,而正如绝大多数人所想的一样,这场婚姻,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永平军节度使缺钱,而亓官家缺保护伞,这场婚姻的本质,就是如此。
只不过,这场交易婚姻,对两位最直接的当事人而言,却是有着不同的意义。
宁如玉,十三岁,她有着与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与弟弟,她自认为自己就是永平军节度使府的牺牲品。
亓官千秋,十岁,他认为这场婚姻的出发点虽不好,但是日后之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永平军节度使,那可是手握五万大军的、南唐真正的实权派之一呢。
待到洞房花烛夜,结婚的是两个小屁孩,自然无事发生了。
亓官伯为了儿子亓官千秋的人生大事,其实是强撑着一口气,如今亓官千秋已经成婚,他的这口气却是要散了。
这不,就在亓官千秋与宁如玉大婚后的第二日深夜,亓官伯自觉大限将至,就让老仆柱子将儿子亓官千秋给唤到了膝下。
亓官伯艰难地躺在床上,断断续续感慨地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将是……大限将至,但是我……我这一生到头了还算如意……”
亓官千秋眼含热泪,他盯着出气比进气还多得亓官伯,并未开口。
亓官伯的一生,的确算得比较如意了,要说唯一令他不如意的事么,那就是他无法等到他的孙子辈们临世之事了。
这亓官千秋来的时候,他就让他老爹亓官伯的老仆柱子,将他的娘,宁如玉以及晚秋和芳晴都给喊了来。
此时,除了他娘亲,宁如玉与晚秋和芳晴三女都来了,她们依次站在了亓官千秋的身后。
亓官伯此时已经躺在床上了,已是奄奄一息。
亓官伯的老仆察觉不对劲,立马让亓官千秋与三女都站在床前,注视着弥留之际的亓官伯。
亓官伯努力张了张嘴要说话,亓官千秋近前仔细倾听,仍听不清。
宁如玉等见状,全都探着身子听,亓官千秋忙翻身上了床,将耳朵凑近亓官伯的嘴,歪着头道:
“爹,您说,我听着呢!”
亓官伯的嘴又动了动。
亓官千秋忙问:“说什么?”
亓官千秋摇了摇头,摆摆手,三女连忙直身。
三女刚直身,亓官千秋叫着:“快俯身!他老人家要说话!”
宁如玉等连忙又俯下身子,与亓官千秋一起再次俯身听:“爹,我们听着呢!”
亓官伯鼓起了最后的力气,艰难地:“我……我走了以后……你要……你要……”
亓官千秋:“你要什么?您说!”
“你要……你要多娶多生!”亓官伯长出了一口气。
“啊……知道了!”亓官千秋有些懵逼。
宁如玉与晚秋和芳晴三女,各自是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愕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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