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和豺狼虎豹共度良宵还是爬上城墙后被丢进大牢等待午时斩首,这种事情谢濯心里还是有数的。

毕竟他可不想听到如,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反贼谢濯被斩首于菜市口以儆效尤。

既然注定今晚无法入城那还不如慢慢走去省些力气,毕竟自己当时不仅忘了从黄沙寨里摸些干粮出来还给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如今身上虽然还有些银钱却花不出去,总不能逮到一只大虫向它买吧。

至于打猎嘛……乾天之乱持续了近二十年,天灾人祸齐降流民无数,一路上把能吃的东西给吃了个感觉,这十几年算是恢复的比较好但新生的畜牲比如鹿和野猪这一类的动物也极少接近大道。

咕咕咕……

肚子可不会像谢濯一样嘴硬,它只会大声控诉自己饿了。

无奈之下谢濯只好蹲在路边将野草连根拔起撇去泥巴,草根入口咀嚼甘甜汁液流出算是对肚子的小小慰藉,随后而来的野草生味与浓烈土腥味让他不得不将草吐出。

能吃,但还不如不吃。

谢濯自诩还没有到吃草为生的地步,于是乎决定放弃这条道路,只是可能是因为刚刚那点点汁水的刺激饥饿感更为强烈。

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谢濯的静功修为不错,这也是当年在斗姆观苦修的成功,只不过这静功是最初上山时的吃不饱饭与陶老道的恶劣手艺共同催出出来的。

陶老道的饭菜,吃少了觉得饿吃多了会吐的不省人事,也算横竖都是个死。

得亏他福大命大才艰难求生成功长大,也是因为这茬子事后面众多师弟师妹的餐食都是由他负责,他也怕其他人的八字不够硬会被这种饭菜给毒死。

只可惜千算万算谢濯还少算了一件事,静功静功静字为首,而静功的修炼法门之一就是坐下不随意移动。

所以恭喜谢濯还没开始就被破功了。

饥饿摧残着每一个肚子空空的人,在这种力量的摧残下谢濯将内力凝于眼中提高自己的目力,前后左右各方扫视只希望能发现点来往的行人大发慈悲给自己弄到些吃的。

目光所到之处除却草木过往人数不过寥寥数人,且行的匆匆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收留陌生人的意思,目标一一排除直至留下最后一伙人。

这伙人不似他人那般匆忙,十数人两排并起护着中间那辆小车,小车两侧悬挂短矛,车头处竖着三角旗帜,上有大风镖行四个大字,侧有赵字小旗。

大夏朝的走镖大致分为两种。

一为镖局,人多势众可以横跨州郡,试想百来号彪形大汉手持短矛背负强弓还只推了辆小车,悬挂威武镖嘴里还骂骂咧咧,山匪看了这伙人都直摇头。

二是镖行有时也会被叫做镖护,这种存在虽不会走南闯北但是在当地也算是大户,一帮人平日里也没有敢惹他们的,除了常规的走镖之外镖行最常做的是给大户人家看家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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