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略带尴尬地笑了笑。
“潘先生，您现在不必签字。不过，您可以现在看一下，如果有任何疑问，我们可以现在就为您澄清。这样是不是更好点？”
潘云安拿起合同，跳过了一般条款，仔细阅读了与收入相关的部分。
合同的内容令人发指。简单来说，他们是想在林凡身上插根吸管，吸他的血。
“这里是什么？在节目播出后，林凡未来两年全部收入的20%都归主办方？”
“啊，是的。如果林凡成为明星，那是因为他上了我们的节目。”
“音乐之外的收入也是这样吗？也就是说，就算他拍广告，也会分给你们20%？”
“是的。那也是因为我们的节目，对吧？”
这还不是全部。合同还规定，主办方将在三年内拥有林凡歌曲的发行权。关于这部分，老潘没有多说什么。
不管怎样，他们都需要一个发行商。而V传媒在这方面是顶级的。
不过他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条款。
“什么是编曲制作费？林凡要表演的歌曲会进行改编，而主办方要对这部分收取费用？”
法律团队的回答似乎早有准备。
“哦，让我给您解释一下。节目播出的效果，是选手自己改编歌曲并演唱，但实际上我们会为他们指派后台的专业人员。这些专业编曲会根据选手的特点量身定制。您想想，如果不是天才，在几个小时内完整地改编一首歌曲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来，预选的歌曲已经编好了，参赛者只需要练习它们？”
换句话说，这表示选手只能按照主办方的要求来表演。
“哈哈。嗯，选歌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因为不是我们法律团队的工作，但编曲确实是由聘请的专家来做的。”
律师看到老潘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赶紧继续解释。
“不好意思，潘先生。在过去的五年里，《明日星途》的所有选手无一例外都签署了这份合同。林凡已经通过了预选，但如果不签这份合同，那么他的所有镜头都会被剪掉，就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那就这么办吧。”
“……呃？”
“你不是说要让这一切从没发生过吗？我说请就这么办。”
在合同谈判中，总有一方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如果V传媒在海选的第二天就带着合同来找林凡，那就表示他们决不想失去他。
对林凡来说，明天会发生什么是无法预测的。他不希望因为这份合同让林凡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潘云安也没资格签署这份合同，因为从法律上讲，他并不是林凡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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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制片，法律团队来电话了，林凡拒绝签署合同。”
“什么？！”
“咖啡馆老板看了合同，说对他们不公平……他改了很多地方发给了我们，但是……”
“但是什么？”
“合同上写着，他们只会分享在我们节目中播出的音乐的利润，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妈的，他是在说他们占了上风，是吗？他想从那孩子身上赚尽可能多的钱。该死！”
总制片人吴泽琨不想错过林凡。他知道很难找到这种级别的音乐家，而不仅仅是歌手。
但是如果没钱可赚，他得再仔细斟酌一下。
“总制片，今天不太顺啊。感觉我是在给乡镇才艺秀挑人。怎么一个有能耐的都没有？”
节目的音乐总监正在抱怨参赛者的水平太低，好像这是制片人的错。
“老兄，一个好的都没有吗？”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个帅哥。弹吉他的那个。”
“你说的是林凡？”
“是啊，我当时都哭了。那种情感是怎么能从一把吉他里流露出来的？”
“昨天不是还有几个搞说唱的吗？那个来自南都的二人组合，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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