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了。”三宽收起血玉,“少爷,我必当查清此事,找出这祸物的根源。”
“好,对了,你看紧些贵仁,他昨夜遭了不幸,护好他周全。说不定和这血玉有些关系。”玉云白很满意。
“是。少爷,请下车。”
“?”玉云白有点楞,“你不是说兜风么?这就结束了?”
“那是忽悠您的,倘若我直接说送您来狱塔,您不得暴起和我拼命?”三宽嘿嘿一笑,“少爷安心,他们不敢恶待你,会叫人将最顶层清扫干净,您只需在顶上等待,待他们判断您没有危险,自会有人上来问你话。
或许是没有以前那般逍遥自在,但宵小之辈也害不到你。”
“软禁。”玉云白吐出这个词。
“那异灵刚死,您便口吐奇言,属下实在不敢大条,只得出此下策,将您送来这里。”
“你送我去主祭大人那啊!”
“主祭大人早已下令,即近灾祭大典,他当静心筹划,不得有任何人惊扰。”
“那杀了异灵的又是谁?”
“是灯护法。”三宽有些尴尬,“倘若他知晓您和异灵有关系,说不定会直接出手将您杀了,一了百了。”
灯护法,顾名思义,是灯嫡那边的,杀起玉云白来可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不是还有一个舟护法吗?”玉云白脸上划下三根黑线。
“舟护法去护送货船了,您知道的,再过十日便是灾祭大典,奴地的祭品和物资要安全地送回来。”
玉云白麻了,他浪嫡没有护法,只有一个闭关修炼了两百年的老东西,她若是顺利突破了,说不定能成就护法果位。
但从玉云白出生到现在,那家伙一直在祖宅里打坐,再坐下去,她身上的灰都要凝成石头了。
倒是他爹玉风很皮,偶尔偷偷刮点灰来泡水喝,美其名曰“沾点法气”,经常被玉虹打得下不了床,可还是乐此不疲地去刮。
“老爷,您进去吧,我会想办法安排熟人来照料你。”三宽将玉云白拉下车。
“等一下!”玉云白忽然停下脚步。
“把流宋给我。”
三宽还道是什么事,他手指一勾,一张人皮从马车里飞出来,躺进玉云白怀里。
“少爷您且安心,案子有新消息了我便来找您。”三宽又想起什么,“不过那笔和铜饼,还有那黄盒子我拿去了,办案需要。”
......
此处距离天空更近,少了喧嚣的人声,多了凄惨的哀鸣。
抬眼便是奔腾不休的汪洋,俯身便是小指粗细的街市。
玉云白坐在高塔顶层的房子里,这里很舒服,家具齐全,没有监视,开窗就有风,清清冷冷。
没有门,玉云白是坐着箩筐被钓上来的,其他人想上来,只能靠攀岩。
而这栋塔楼足足高百丈,只有久经锻炼的巡守们能爬上来。
玉云白休想和任何人交谈。
没劲,玉云白躺在洁净舒适的床上,意识往左眼聚集。
那座失落的城市,他得去查个清楚。
他的意志飘飞在高楼间,一边穿越楼阁,一边思索被异灵控制时说的祷词。
祷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信仰的内容。
“浪子,渡客,神灵。”
“吾之身,吾之血,吾之魂......?”
“故乡,彼方,大荒!?”
玉云白的意识忽然定在天上。
异灵的语言,玉云白闻所未闻,虽然听得懂,但一个都不认识。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清楚吃的是什么馅儿,却分不清自己是在吃饺子还是吃汤圆一样怪异。
异灵的语言和玉族语言有些语法上的相似,却在很多概念上有着差异。
“灵”这一个字,在玉族仅仅代表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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