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张国纪和袁崇焕这时也走了过来,对着朱由检行礼道:“见过信王。”
“关宁铁骑?”
见锦衣卫被杀得节节败退,钱龙锡长舒一口气,边军入京,哪怕只有数百,也足以左右局势。
“不错,数日前袁某受许仙师指引拜会张国舅,正是他叫我回宁远带回五百重骑,藏在城外皇庄以防不测。”袁崇焕拱手答道。
见信王望向自己,张国纪也拱手道:“半个月前,陛下失足落水,染上风寒,一直都是客氏在床前照料,嫣儿见不到陛下,叫我做些准备,我找神算许仙师卜卦,他说阉党不日倒台,后来恰巧崇焕上门,我便和他商议了调兵的事。”
夜色正黑,张国纪说完才看清信王身后那张脸,不禁惊呼一声:“许仙师,你怎么在这里。”
韩爌和钱龙锡互视一眼,狗屁的恰巧,算卦,这一切应该都是许仙师安排的,此子年纪轻轻,莫非是信王的谋主?
就在这时,被关宁铁骑逼退的锦衣卫中竟发生了骚乱。
只听一人高呼:“兄弟们,狗贼田尔耕已经受首,信王已调三万关宁铁骑包围皇宫,东厂骑在咱们锦衣卫头上拉屎多年,想给阉党陪葬的,我骆养性不拦着,想奉天反正的立马放下兵器。”
哗------
很快,挡在文华殿前的锦衣卫就跪倒了一片,从中走出一名身着飞鱼服的百户,手提着田尔耕的人头,直接跪到了众人面前。
“锦衣卫百户骆养性,见过信王和诸位大臣。”
“骆养性?你爹是锦衣卫前指挥使骆思恭,他和我们东林走的很近。”
说话的是钱龙锡,骆思恭因和阉党政见不合,在天启四年已经因病请辞,但平日对被阉党打压的东林党多有同情,在他看来骆养性今日反水,应该是受到他爹的影响。
哪知骆养性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差点吐血。
“回钱大人,我爹也常说东林党都是国之栋梁。”
骆养性先是对钱龙锡拍了一阵马屁,接着便对着许存山叩首道:“多谢许仙师半月前指点迷津,骆某才能迷途知返,今日斩杀阉党走狗田尔耕,还我们锦衣卫一个清白。”
骆养性出身锦衣卫世家,自然听出了钱龙锡的拉拢之意,只是许诺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许仙师就站在信王身后,而钱龙锡则是在十步开外。
“做得不错。”
许存山神色自若,心里却早就麻了,他半个月前不过是给骆养性算了一卦,说他在新朝会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命,这斯肯定是见田尔耕败退,自己又站在信王身旁产生了误会。
好在有刚才袁崇焕和张国纪的经验,这种功劳自己找上门的场面,他应对起来也算轻车熟路。
钱龙锡和韩爌对视一眼,怪不得这个许仙师信誓旦旦,说信王是天命所归,阉党是土鸡瓦狗,原来人家都安排好了。
让袁崇焕利用国舅张国纪在京城的关系,暗中调五百边军重骑入京,隐藏在城外皇庄,关键时刻杀入宫城,又暗中策反锦衣卫百户骆养性,利用他爹在锦衣卫中的名望,临阵倒戈杀掉田尔耕。
机智若妖,算无遗策,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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