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住宅就到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除了长河桥,都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
黄二旺的家很好找。
光棍一人,连个窗帘都没有。
站在破栅栏外,清晰地看到黄二旺还在喝酒,桌上一盘咸菜,一盘臭豆腐。
臭豆腐旁边,还有一把破刀,一尺来长。
黄二旺拿起那把刀,往刀面上吐了两口唾沫,在炕桌的边沿来来回回地蹭,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表情扭曲。
“no作no die!”李肖心里想着。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原路返回。
返回长河桥,下桥不远有片小树林,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桥上的灯光。
就这儿吧。
靠在一棵树旁,前世这个夜晚,白书兰号哭的样子就在眼前晃动,悲戚的声音仿佛在小树林里回荡。
李肖身体有些发抖,他晃晃脖子,抬抬腿,用动作压制一下情绪。
他把麻袋放到一个最佳位置,麻绳拿在手中抖了抖,铁锹上下挥动几次。
他得预演一遍,毕竟这个身体只有14岁,还很瘦弱,力道不足。
没等太久,桥上路灯下出现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漆黑的夜里,三分像人七分似鬼。
李肖选了一棵粗树,抱着肩膀,靠在阴影里。
黄二旺着散脚,梗着脖,仿佛老天爷都不敢正眼看他。
这能惯着?
李肖一转身就站到了黄二旺的脚后。
手中的麻袋迎风一兜,“嘭”地撑开。
黄二旺闻声一抖!
大麻袋搂头盖顶罩了下来。
“我艹!”黄二旺惊叫。
“啪!”一把铁锹重重拍在他嘴上。
“噗通!”黄二旺扑倒在地。
“谁他妈……”话音未落。
“啪啪啪!”连挨三铁锹。
黄二旺不说话了,他得冷静一下,先弄明白情况。
李肖不紧不慢走到“蠕动”的麻袋旁,隔着麻袋把黄二旺脑袋抱了起来。
黄二旺伸手去摸别在后腰上的刀。
李肖轻抚他耳后腮帮,“嘭”地打了一个寸拳。
黄二旺瞬间脑供血不足,昏迷。
接着,胶带缠嘴,麻绳捆手脚,外军称这种捆法叫“剪刀”。
重新塞进麻袋,扎口,扛起,走人。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轻松自如,若非多次实际应用,天才都不敢这么淡定。
歇歇走走,扛着麻袋一个多小时。
最后来到了矿山采空区废弃荒地。
这里除了风化的矸石和枯草,周围七八里地,活的死的都见不到,只有西北风冻得嗷嗷发飙。
“完了,今天死定了。”透过麻袋缝隙看到此地,黄二旺知道凶多吉少。
揭开麻袋,撕掉嘴上的胶布。
黄二旺看清了眼前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就是~前几天被自己胖揍一顿的那个,那个白寡妇的啥亲戚。
“小B崽子,劫我黄老二,找死啊?!”
李肖把脸凑到黄二旺脸前,不说话,只是温柔地笑。
然后,套上麻袋。
再然后,一阵铁锹雨落下。
三分钟,没歇气儿拍了三分钟。
李肖终于停了下来,抖了抖手,松了松脖筋,心里叹息:“现在这体格,得补!”
这三分钟,黄二旺腿软嘴不孬,大骂:“你弄不死老子,老子就弄死你!”
李肖充耳不闻,暗自复盘:这一轮轻重不均,节奏混乱,唉,生疏啦。
歇了一分钟,“啪啪啪”第二轮三分钟打起。
这三分钟,黄二旺换词了:
“兄弟,我叫你大哥行不?”
“山不转水转,两山不见面,俩人没有不见面的。”
“你想咋地?大哥你就说吧,大哥你说句话。”
第二轮打完,复盘:力度尚可,主打省力、害怕、惨叫。但节奏欠佳,下次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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