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呀,不中啊!!!”黄二旺心在滴血,嘴却只能颤抖。

他被重新塞进了麻袋,拖向长河下游。

长河的冰很厚也很硬,每砸一下,碎屑纷飞,黄二旺的心就哆嗦一下。

“太他妈吓人啦,求求你一锹劈死我吧。”黄二旺想说,嘴还是不听指挥。

李肖很有耐心,不紧不慢地砸着冰面,还时不时回眸一笑。

可那微笑在黄二旺眼里,全是凶残和阴狠,这哪是什么微笑,分明是大大的“吃人”二字。

后脊梁冒凉风啊!!!

妈妈呀,要说这小子没杀过人,鬼都不信啊!

时间依旧一秒一秒地走,可黄二旺觉得是在一年一年地走。

“嘭~嘭~嘭!”铁锹单调地起落。

“老天爷呀,嘎哈呀?你这全程没一句正经话呀!!”

黄二旺的泪流干了,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扔河里前,先打死我吧。”

铁锹对冰面的破坏力实在有限,砸了许久还只是一个小坑。

或许是累了,李肖蹲下微笑看着麻袋。

“这啥意思啊?”

……

那晚,李肖睡得格外踏实。

……

“砰~砰~”

空灵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空间传来。

“起床啦,李肖”

这是肖木子的声音。

李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赤着脚来到门镜前。

门外,依旧是宾馆那冗长而静谧的廊道。

回过头。

在角柜上,再现身份证。

李肖拿起身份证,走到窗前。

停车场里,找不到那辆白色mini小汽车。

……

“李肖!起床!”

空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李肖赶紧穿衣服开门,肖木子正不耐烦地站在门前。

久违的老雪花膏香气扑面而来,肖木子正在往脸上抹雪花膏。

她那张小脸近在咫尺,细嫩润泽吹弹可破,四十年前他可没这么近看过她。

因为昨天哭泣而略显肿胀的眼泡,让人怜爱。

他不由得伸出手。

她条件反射地后退:“干嘛?”

“肿,肿了。”他手停在半空,指了指她的眼皮。

“嘁——”

她不屑地拧身离开,去帮白书兰拿碗筷,嘴里还碎叨着:

“从昨天开始,我发现你,咋有点儿不正常呢?”

白书兰端着玉米糊糊微笑着走过来:“别磨叨啦,快吃。”

悠然回头,看到丈母娘的笑脸,李肖心里阳光灿烂。

上一世的此刻,丈母娘哭了一夜,太阳出来的时候,她的眼中没了光。

大口大口地喝着玉米糊,朝霞射进窗来,把这个家映得热气腾腾。

一定会越来越好!

还有木子,我要让你这辈子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我要成为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煤矿子弟学校,我来啦!我要让你看看我是个什么样的“妖孽”!

……

“年轻的朋友们

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

暖风轻轻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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