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努力回忆,前世的新闻报道里说,这个家族墓前后发掘了好几年。

那块墓志铭现在有没有出土,他还真不知道。

“我去萧家营子玩,许多萧姓人家祖传物件上,都刻有契丹大字,比如鸡冠壶……”

历史老师眼神发直,努力思考中……

“有时间,你来我办公室,我们再探讨。今天讲宋、辽、西夏和金的关系。”

……

下课了。

“三大军”立刻包围李肖。

“你见过古墓?”

“你进去了吗?”

“看没看到古人?”

李肖微笑如初,不疾不徐:“我还真下去过,里面有壁画,画着契丹人的样子,据说原本是彩色的,一见空气……”

叶学文走到肖木子桌旁:“他真见过辽墓?”

肖木子没抬头:“不知道。”

这半年来,李肖在她心里不过是个内向的乡下大男孩,学习不好,更没什么见识。

怎么这两天突然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看到叶学文跟肖木子聊天,王小丽也马上凑过来:“李肖这两天鬼上身啦?”

……

中午,李肖去了一趟银行。

把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存折拿去验证。

银行柜员说里面只有1元钱。

他要取出了那一元钱,银行柜员冷着脸:“一元钱还取。”

办完手续,不耐烦地甩给了他10张1角。

但他很高兴,这一套操作说明这张存折在1984年真是可用。

晚上回家,匆匆吃罢晚饭,写完作业,李肖就把自己关进了小屋。

今晚,他想跟那个2023年的女孩好好谈谈。

回到2023年,宾馆客房的中央空调保持着恒温,大床很柔软,一应设施也都远远好于1984年。

不好的是,这身体也回到了2023年。

无奈地戴上老花镜,坐到写字台前,看着窗外泛着热浪的海滩,和车流如织的马路,他再一次提起笔:

“收到您还回来的身份证,相信警察也已经调查过了。”

两天过去了。

这两天,他在1984年做了挺多。

最让他高兴的是,丈母娘没有受到侵害,这个家不会变得凄凄惨惨戚戚。

木子可以好好读书,自己更不用辍学养家。

还有那个黄二旺,其实自己是救了他的,前世他是被判了死刑的。

只是掌鞋的师傅老秦头,恐怕还得孤独些时日。

不会太久,我一定会让他幸福。

最放心不下的,当然是2023年的老伴儿,还有25年没见面的儿子。

“不知您是否获得了我老伴儿的消息,她还好吗?还有我儿子,也不知怎样了?”

写完这句话,他把信纸放在角柜上,走到窗前。

天边斜阳洒在海面上,仿佛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纱,沙粒也变得橙红。

海滩上的人们,或追逐或玩沙或戏水。

海里的摩托艇,掉头360度,激起两房高的水花,激情澎湃。

酒店停车场,出出进进的车辆增多起来。

那辆白色的mini小车终于回来了。

李肖闭上眼,静静地听。

廊道里运动鞋踩在地毯上声音微弱,却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吱,咔哒。”

门开了。

“啪嗒。”

门关上。

他睁开眼,目不转睛看向角柜。

没有汽车钥匙。

估计这两天,她不会再把车钥匙放在角柜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信,还在。

他猜,那个时空的她可能也站在角柜前思考。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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