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我这里有一段视频,想给您看看对您有没有帮助。”
女生的声音很清纯,带有一丝试探,几分尊敬,是把她当成长辈了。
“加微信发给我看看吧。”
“好。”
一个头像Q萌的女生很快发来一段经过处理的视频,镜头里是化成灰她都认得的白端,另一个应该就是辛父了。
“哥……”白端谄媚地叫着,那贼眉鼠眼的样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辛父应该是知道的。
视频很长,但都是经过处理的,应该是把她觉得重要的剪在了一起,拼凑起来,大概能成为一个家破人亡的故事。
可惜,白端犯罪的关键还是没有拍下来。
这视频不能说完全没有用处,至少,白晓有了头绪。
“你父亲的葬礼怎么弄?”
她甩了一个对话框出去。
“白端说他全权负责。”
“我看他选的地方也挺好的,就没有跟他争。”
白晓想了想,“选了哪?”
一个很符合他们气派的墓园。
然而,白晓对他们家始终带有歉意,“好,这事我来负责,想什么时候给你父亲下葬?”
辛芜一下子有了选择权,慌乱不知所措,脑瓜子一转,“后天吧,我看天气预报明天下雨,我爸爸不喜欢下雨天。”
“好。”白晓顿了顿,又张开红唇,“你现在和白端住在辛家?”
“他把这当自己家,家里的佣人他都换走了,我没办法。”
她要正式跟白端宣战了。
白晓冷然抿唇,“你对他造不成威胁,但不保证他会不会赶尽杀绝,等会儿你收拾一下搬出去吧。”
“住,住哪?”
白晓一下子被问住了。
她可以住酒店,但也不保证白端找不到他。
看样子这个辛小姐虽然不是从小出身名门,但也没吃过什么苦,是普普通通的小家碧玉。
反正她用不着多久就可以扳倒白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谨慎为好。
“你搬到白家来住吧,辛父那边我会派人看着。”
“……好。”
辛芜前脚刚给白晓发信息说她到了,楼上走下来一个俊美的男人,浑身透着一股成熟稳重,她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就这样傻傻地站着,身边的佣人齐齐叫声,“二爷。”
男人颔首,目光不悦地落在她身上,“你是?”
“二爷,这位是辛芜小姐,是小姐的朋友,要来我们家住几天。”
辛芜小姐?
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男人好似这个家的男主人,吩咐下人,“带辛小姐去客房休息吧。”
“是!”
“谢谢先生!”辛芜蹑手蹑脚跟着佣人到客房,小声询问道,“阿姨,刚刚那位是谁啊?”
下人慈祥地回答,“是我们老爷的弟弟。”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白总的叔叔啊。”
……
辛芜进入安全地带,白晓立即拨通了白端的电话,此刻白端坐在她对面,脸色难看,“臭丫头,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这事我就管定了,怎样?”白晓轻蔑地嗤了一声,“你得到了辛家又如何?我要弄死辛家只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白端,是谁给你的胆子把矛头对准辛家?”
在座那么多股东里,就属辛父那个窝囊废德不配位,虽然这么多年当了很久的透明人,但他的股份是怎么得来的,他也没有忘记。
白端咬着牙,“白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帮她,还不是因为她当年救了那个人!”
“是又怎样!”白晓气势一下子起来了,眼神犀利,浑身都跟长满了刺一样,“我只是来警告你,属于辛家的,我会让你原原本本还回去!”
“送客!”白端气愤地瞪着她被人带了下去。
白晓的情绪也好一阵没下来。
一天的工作之后,白晓才接到夜槿的电话,“刚好顺路到你公司楼下,下来吧。”
这几天她都是去完他的公寓换药直接回家,可今天她不太想回去,可能是不太想看到覃深那张脸吧。
“有没有饭啊?我快饿死了。”
男人轻笑,“有。”
“这就来。”
……
看到白震涛和郑欢颜对辛芜的笑脸相迎覃深才知道,原来当初就是她把那个人从车里拽出来。
饭桌上,他们没有等白晓,直接动了筷子,说到覃深后天的接风宴,他们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参加,辛芜突然哽咽红了眼,“抱歉,我父亲,我父亲的葬礼在后天。”
三人沉默。
辛芜的来访很奇怪,加上她又是和那个人有点关系的,覃深一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当天晚上,他看这个女孩子很不爽。
白晓回来的时候直接被告知后天接风宴,她随意应付了几句,心里却想着辛父的事。
辛芜在白家几乎见不到白晓,除了早上晚上的那两餐,她几乎很神秘。
辛父下葬的那天早上,她和辛芜起得很早,大概五六点,人已经从白家坐上了车。
她给辛父选了一个最好的地段,辛芜是独生女,母亲患乳腺癌去世,辛父的死给她的打击是很大的。
她如今最大的愿望估计就是看着白端一点点绝望至死吧。
辛芜哭了很久,白晓心里也不好受,眼看着现在赶过去接风宴要结束了,辛芜一抽一抽地说,“白总您先走吧,我再陪陪爸爸。”
“对不起。”白晓拍了拍她脆弱的肩膀,说出最无力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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