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不认真对待。

遗憾的,要弥补。

失落的,要挽回!

那些因为年少轻狂散落的珍珠,必须一颗颗捡回来,让它们明艳的阳光里,散发出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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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

冰雪初融,百废俱兴。

随着国家政策日益宽松,是否开展分包责任制,成为华夏大地争论不休的话题。

政情激荡,所有人都在半明半暗,摸着石头过河。土地承包,经济协作模式,公私分配,不同意见焦灼争鸣。

怀阳县地处大西北,消息相对落后。

所有先进思想,第一时间都来不到这里,非得在南方和中原诸省转个圈儿,才姗姗来迟。

好处是,人们不会受波荡左右摇摆,能相对稳定地执行既定政策。

坏处是,往往因为政策好,别的地儿都已大口吃肉,流到他们这里,跟着喝汤都够呛。

承包责任制便是如此。

按照上面指导意见,承包有两种模式,一种是将大队分小,变为自然生产队,继续维持合作生产模式。

还有一种是直接分包到户,彻底放弃集体过日子,改为各家吃各家碗里饭,旱涝归各家。

政策不稳定,下面人也不敢步子迈太大,分包到户太激进,索性就搞个过渡期,想着即使被追究,也能减轻点责任。

在这种“试探型”发展大潮下,县市之间,乡镇之间,甚至村与村间执行的政策可能都不同步。

陈玉林所在的陈王李村已分田到户。

赵家湾却走的过渡模式,小规模集体养猪,就是这种体制下的产物。

赵家湾也不像陈王李村那种合并大村,这里户不足两百,东西南北地域满打满算,不到两千亩。

“陈树堂,你算哪门子兽医,我们信任你,才请你过来,看看你搞的事,没有产下猪仔,我们好端端地母猪,倒被你折腾个半死!”

陈玉林赶到赵家湾时,发现父亲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乌压压的几十个人,他正要过去,就看到一人揪着父亲衣领,贴脸质问。

“我……这……我……”陈树堂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今天最好将猪给我治好,猪仔生出来,要是母猪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对,没完!”

“死了就让赔,不会看病,当什么兽医?!”

众人也纷纷附和,情绪相当激愤。

“你们听我说,”陈树堂被推搡半天,勉强稳住身形,无奈解释:“不是我不想看,实在是这头猪问题很大……”

“没本事开始咋不说,我看你就是不怀好意。我听说你们陈王李村人忒坏,自己把地分了,看我们合作养猪养的好,就心痒痒,搞破坏是吧?”

“我没有……”陈树堂是有理说不清,群情激愤,他一个人根本辩解不清。

陈玉林看父亲被围着,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想不到给母猪看个病,都能闹出“医患”。

他趁众人吵闹,隔着围栏看向里面,想看看众人口中的母猪是啥样。

咦!

只是一眼,他忽然表情大变,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

他惊讶发现那头母猪身上,出现一个金黄色的信息框:

【异常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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