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你身为翰林学士,太常寺少卿,竟然敢带领翰林众人前来逼宫,逼迫陛下,你意欲何为?!”

李东阳一身正气,立刻拦在了费宏前方,指着费宏破口大骂。

费宏脸色一凛,毫不退缩,立刻回怼了过去:“李贼,你愧为内阁阁臣,竟妄言什么新政,你意欲何为?我看你就是想当第二个秦桧,执掌朝政,祸乱朝纲!”

李东阳不甘示弱,立刻反驳:“当今国库空虚,民政凋敝,非重药不可除其弊病,岂能因你这酸儒的胡言乱语而废弃?你这厮,真乃奸佞狡诈之徒,与那贾似道又有何异?!”

“该死的,你竟然说我是贾似道,你这个秦桧,休提为国为民之说。我必定向陛下禀明你的险恶用心,将你诛杀!”费宏胸膛起伏,气势汹汹,指着李东阳大喝。

李东阳也不甘示弱的反驳。

两人越说越高,不可避免的产生的摩擦冲突。

先是费宏脱掉自己的鞋子向李东阳扔来,李东阳又不甘示弱的脱掉自己的鞋子向费宏扔来。

随后,各自带领的人手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推搡。

紧接着,推搡演变成一场争斗。

双方之间大打出手,两派官员直接拥挤在了一起,开始缠斗。

……

“皇爷,打起来了!”

刘瑾急匆匆的冲进了乾清宫中,脸上尽是振奋的笑容。

安坐如山的朱厚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门口,细细倾听。

果然,隐约能听到阵阵呼号声与惨叫声,虽然这声音不大,但朱厚照仍然能听清楚。

脸上多了些笑容。

没想到李东阳与杨廷和办事还算利索,值得培养啊。

刘瑾看出了朱厚照的高兴,立刻在那里开始了绘声绘色的描述:

“那太常寺少卿费宏不是个东西,一直煽动那些翰林学士,对陛下极其不尊重,甚至还要蛊惑那些翰林学士冲进宫中,逼迫陛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东阳带着不少官员忽然拦住了他们,与那些翰林学士撕打在了一起。

这些翰林学士不是李东阳的对手,被打的是抱头鼠窜,哀嚎遍地,这可真痛快。

那费宏一把老骨头了,根本不是李东阳与杨廷和的对手,被打的头破血流,帽子都打飞了,脸上都是指甲印,看上去那叫一个可怜啊,不过也是活该……”

刘瑾的口才还算不错,将这场战斗说的绘声绘色,栩栩如生,仿佛画卷一样,在朱厚照的面前铺开。

“这些翰林平时嘴皮子利索,与他们说话,没有几分本事是说不清的,不过,要是对他们动武,他们就蔫了,被打成这个模样,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也是他们活该!

不过,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他们,岂不是便宜了他们?这些翰林啊,得让他们长个记性!”

朱厚照先是幸灾乐祸的笑,说到最后,脸色又变得阴冷。

刘瑾不明白朱厚照的意思,凑到跟前,询问:“皇爷,您的意思是?!”

“传朕旨意,立刻征调五城兵马司将两拨人分开,同时诏内阁阁臣,六部尚书入宫!”朱厚照看向刘瑾,道。

“奴婢领旨!”

刘瑾连忙带着朱厚照的旨意,急匆匆的而去。

朱厚照看着刘瑾的背影,心中颇为轻松与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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