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帝看着那与爱妻相似的眉眼,和她依然纯净的眼眸,贺兰若把她保护的很好,可那本该是作为父亲的他给予孩子的庇护与依赖……
“这便是嫣然吧,常听皇上提起你,来,让我看看……”
萱贵妃可没功夫看父女二人的苦情戏,没看到那些大臣嫔妃们都暗中窥探吗,早就说让祁樾把他们都打发了,可他怎么说的,
“朕没空,他们赖着不走,为的是什么,朕也懒得猜。”
萱贵妃看着盛帝前后不一的态度,冷笑一声,还真是无情……
这样的人,怎么就栽倒在一个女人手中了,不像“她”,从不会为任何一朵鲜花停留。
“贵妃娘娘,嫣然本应早些日子前来拜见,可不慎染了风寒,这才……”
祁嫣然觉得有些奇怪,本应该不喜欢这些夺走父亲对母亲忠贞的女人,但对着萱贵妃她却觉得莫名亲近……
“还是这么可爱……”
要不是看到她手中的绣帕都快被扯烂了,她就相信了。萱贵妃在某人阴沉的视线中,克制住了想要揉一揉小哭包头的想法。
“陛下,既然乐安长公主到了,那份空白圣旨……”
“臣等知道长公主的功绩,但陛下完全可以另行封赏……”
“是啊……”
“臣等附议……”
看着眼前的闹剧,右相容彧摸了摸手上的佛珠,还是太心急了……
华将军隔着老远就感受到皇上的不快了,赶紧找借口离开,先皇后的死,皇上本就憋着一口气,还非要在皇上弥补长公主的时候出头,看来,这个年是过不消停了……
盛帝还未从没看到女儿成长的心酸中脱离,就听到赖着不走的大臣们又开始了,当初是他们逼着自己选秀,逼着自己做出选择将嫣然送去北穆,如今,他们又想如何……
“别怕,我在这里呢。”贺兰若看着小哭包难受的样子,真想带她走,可是,小哭包会生气的……
“高兴,朕累了,今年的除夕宫宴,散了吧。”
“刚才都谁说话了,好生送他们出宫……通知陆尚书,他知道怎么办……”
“皇上,三思……乐安长公主已经嫁入北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呜……贺兰若你干嘛突然捂我眼睛,父皇还在呢……”
没等盛帝出手,贺兰若已经处理掉了那位口出狂言的大臣,身边的暗卫熟练的清理血迹,“无事,父皇叫我们了,为夫抱你去。”
“你别……”祁嫣然没办法,只能将头埋在贺兰若怀里,这样就认不出她了。
淑妃不经意的回头就看到血腥的一幕,陛下疼爱长公主至此,竟连北穆隐帝的挑衅都无动于衷……
“淑妃,你最好老实些……说来也巧,本宫的人在御花园抓到了一对野鸳鸯,恐怕,你不想知道是谁……”
淑妃闻言脸色一变,看着四公主祁乐胥慌乱的神情,真是不省心……
“当然,这大过年的,臣妾也想与诸位姐妹共进退……”
想起今日除夕宫宴前皇后娘娘的暗示,后宫嫔妃都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们安分守己,没去触陛下的霉头……
萱贵妃经过皇后身边,二人双手不经意的触碰,皇后娘娘威武。
读懂了某人的唇语,皇后暗骂了一声,真是皮痒了,自己新得的鞭子,可还没见过血呢……
……… ………
“混账,你平日在怎么荒唐,我和你外祖都能替你摆平……可本宫与华家绝对不允许,因为你,受到别人的威胁。”
三皇子祁无涵捂着右脸,跪倒在淑妃面前,“母妃,儿臣知错了……,儿臣保证,没有下回了……”
真是晦气,祁无涵压下眼中的屈辱,他因私设妓馆一事被父皇禁足,除夕之夜得了恩典才被放出。
还没喘口气,就被倒在自己身前那宫女算计了,催情香……究竟是谁在算计他。
祁乐胥躲在殿外偷听到熟悉的名字,看来,那道空白圣旨真的是给她了……
真是可惜,明明是位不受宠的和亲公主,还有那动不动就哭唧唧的软糯性子,偏偏占了长公主的封号,可这些祁乐胥都可以暂时放下。
只是三皇兄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都能得到母亲与外祖的青睐,自己谋略心智从来都远胜于他,却只能守着公主的本分为他们换取利益。
祁乐胥握紧双手,敢挡她的路……哪怕是她的至亲也不行。
……… ………
“夫君,怎么了。”今天不是叙旧的好时机,贺兰若直接抱着祁嫣然出宫了,可他怎么突然停下了。
贺兰若听完暗卫的密语,将小哭包放下,“是你的五皇妹祁乐颜,你想见吗。”
“嗯。”竟然跟了她们这么久,定是有什么要紧事相求,还是见一见,就算是为了那割舍不断的血缘。
“大皇姐…长公主殿下,求您帮帮我。”祁乐颜跪在地上,揪着祁嫣然的衣角。
“你所求之事我明白了,我会替你向父皇言明。只是,你最好是真心的。”
祁嫣然拍了拍贺兰若,示意他继续抱着自己,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怎么了,不开心的话,可以不帮她。”那份血脉联系本就不存在,只是现在还没到告诉小哭包的时机。
“算了,反正也不费事。”
五皇妹,和自己当年挺像的,孤立无援却又不想认命,自己有幸得到了救赎,将这份善意留给别人,就算被欺骗了,自认倒霉就是了,万一是真的呢……
贺兰若看着小哭包抱紧自己,眼神一暗,就应该这样依赖自己一辈子,嫣嫣,可不要中途反悔。
祁乐颜看着长公主二人远去的身影,泪水流了满面都不自知,会有那么一天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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