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季子封从来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今日就算他自作多情了。

一甩袖,他大步朝外走去,慕霖看主子愤慨挺直的背影,知道那丫头这次是真把主子惹毛了。

回到家,钟小夏忍不住又吃了两块桃子糕,可就在津津有味品尝美味的时候,张大魁回来了,依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钟小夏觉得,他喝酒的次数甚至比之前还要频繁。

七手八脚把糕点盒藏起来,张大魁也正好进屋,可是却没回自己房间,反而拐到她这,没轻没重的推开房门,带进一屋子酒气。

“我说闺女啊,你如今可真是出息啦,隔……哈哈哈哈……爹现在终于能在外面挺起腰板儿了”张大魁靠在门框上,不知为何就冒出这么一句,时不时还打个酒嗝,一看就是喝醉了在说神智不清的胡话。

说到激动之处,竟摇摇晃晃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钟小夏旁边土炕上,酒臭味儿熏得她直想捂鼻子。

“爹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儿,就是送你到私塾读了两年书,没想到,居然搭上季少卿这位贵人,嘿嘿……若不是看你会写字,他还不一定让你去身边伺候呢!”

这话说的,明明是正经工作,怎么听着倒像是她被卖到他身边当丫鬟了?不过她并未反驳,只是坐在那安静听着,跟一个酒蒙子压根没有浪费唇舌的必要。舍得她在说前门楼子、他在说胯骨轴子!

“闺女……这、这就叫……叫什么来着?啊对,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得抓紧这次机会,嗝……季子封何许人也,你爹我在外面打听真真儿的,那、那可是国舅爷家的二公子,你若能傍上这棵大树,就算只入门当个妾,那也是一辈子用不完的荣华富贵啊,嘿嘿嘿……到时,你爹我也能跟着沾沾光了。”张大魁说的眉飞色舞,完全没看见闺女脸色以是越来越臭。

钟小夏恨得牙根儿痒痒,听听这说得什么话?简直越说越离谱,但凡是个有正事的爹,都不会盼着自己闺女去给人家当妾。因为在历朝历代,妾室地位都是非常之低的,妾通买卖,跟家里牛羊没什么区别,但张大魁这个败类爹,为了自己吃香喝辣,竟愿意把她舍出去。而且最最可气的一点是,他知道个der啊?人家季子封根本看不上她,他还在这痴心妄想呢!

再也忍无可忍,钟小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子就想骂。瞧他今日喝得这熊样儿,要是真打起来自己也未必没有胜算,可当目光真真切切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竟一下就愣住了。

不对啊!张大魁怎么是重影的呢?而且似乎还有……还有一点点透明,难道是她眼睛出问题了?

她这一愣,倒把要骂的话都憋在了口里,又眯起眼睛反复去确认,看看他、再看看旁边桌子,最终结论……张大魁在她眼里确实变成重影的了。

重影是什么概念?就是一个实的身影在前面,还有一个虚的身影在后面,两个虚实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在她的记忆中,上次见到这种情景,还是在看见马上就要死了的母亲时。

上一世,母亲是她的至亲;这一世,张大魁是她的至亲。

难道……她微张着嘴,表情惊谔的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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