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打量起沈南初,少夫人真可怜,年纪轻轻的,这么貌美,嫁过来才几个月啊,脑袋上戴了一顶这么大的帽子。
也有一些看景霆渊不顺眼的,这会全是看乐子的心态,插话道:“不会是景二爷吧,他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还要鬼混啊,和谁啊。”
有了这人接话,老太太顺势怒拍桌子,“岂有此理,南初,你放心,今天这事有我给你撑腰,走,都跟我去看看,他要是真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饶不了她。”
老太太率先走在前头,景华胜知道今天有这出,也跟着走。
看热闹的宾客和粉丝,也不知不觉都跟着。
这么浩浩荡荡的,得有好几十人。
景洛雪走在队伍最后面,觉得整件事都不对劲。
她虽然跟二哥不是很熟,但也知道二爷患有亲密障碍,这么多年都洁身自好,不可能随便跟人厮混。
而且二哥是个天才,他要办的事,自然能不留下一点痕迹。
可今天这出实在太顺利了,恐怕二哥是被人诬陷了。
她穿过队伍跑到沈南初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
“嫂子,你一定要相信二哥,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沈南初回过头,瞧着景洛雪脸上的担忧之色,心里宽慰了些。
幸好,这个家还有真心对景霆渊的。
她握了握景洛雪的手,“我知道的。”
又朝景洛雪眨了眨眼,示意这一切她都心里有数。
景洛雪呆住了一瞬,嫂子...真的太好看了,刚刚那个眨眼,迷的她的心都不跳了。
“荒唐!都给我回去!”最前方突然传来老爷子忍着怒气的声音。
他跟老太太不对付,不乐意在整场宴会上跟她大眼瞪小眼。
所以趁着宴会快结束,来和这些景家的亲戚打声招呼。
此刻,他怒斥老太太,身边,还跟着墨宝。
他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
“都给我散了!”他命令着。
老太太针锋相对:“有人在我的宴会捣乱,不管那人是谁,我都要把他揪出来,我们景家可容不得这样放肆的人。”
老爷子靠近些低声说:“家里的事我们自己人处理就好,带上这些外人像什么样子!”
“这些都是景家的人,和我们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就是外人了,还是你想包庇谁?”
老太太寸步不让,甚至说话声音越来越高。
老爷子脸色铁青,心想这个妇人,真想让景家把脸都丢尽啊。
沈南初站出来,声音如水:“就去看看吧,有人敢在祖母的宴会上胆大包天,可得给他点惩罚。”
不过接下来的捉奸画面可不够好看,她抱起墨宝,交给景洛雪。
浩荡的人群接着往望亭的方向去。
有人小声嘀咕:“难道真的是二爷,没听说他这么风流啊,我们是不是不该去啊,要是看到不该看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呢,该二爷觉得丢脸啊,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难得能瞧到二爷的乐子,我倒要看看,谁是勾到二爷的人,长的到底有多好看。”
几分钟后,一行人就到了望亭,而这一片,早被老太太派人围起来了。
现在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芳姑守在望亭门口,眼神示意老太太一切顺利。
再往里走,穿过红墙长廊,就是几处院子。
“老太太,就是卧房里发出的声音。”芳姑大声说着。
而这会,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那声音,从未关紧的门缝里,渐渐传了出来。
婉转悠扬,情动至深,这里面的人是有多厉害,才能发出这种声音啊。
外头听的人都不好意思低下头。
除了女声,还有偶尔的男声低喘,因为音量不高,倒是分辨不出来是谁。
老太太得意,面上仍装着愤怒。
“太过分了,望亭是拿来养病的,不是叫景霆渊那小子乱来的!”
里面是谁都还不一定呢,她就先咬死了是景霆渊。
沈南初冷眼瞧着这坏心肠的老太太,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墨宝的戏言。
景华胜那么丑,生不出爹地那么好看的孩子。
老太太转向她,语重心长:“南初,你别怕,是景霆渊先对不起你的,这几天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一个好姑娘,景霆渊虽然是我孙子,但公事公办。”
外人听起来,只觉得这是一个帮理不帮亲的好老太太。
对孙媳妇呵护备至,会帮孙媳妇讨公道。
这群讨伐的人大多不知道内情,这会都夸老太太心善呢。
“霆渊是我孙子,我了解他,商业管理上是个天才,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景氏,但他德行有亏,不敬长辈不护妻子,南初,我让那小子净身出户,绝不允许他跟你离婚。”
沈南初冷笑,说道:“祖母,我相信霆渊的为人,他绝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里面恐怕另有其人。”
“你这傻孩子,都这时候了,还帮他说话,是不是他平时总威胁你,放心,有我给你撑腰。”
说着叫芳姑去推开那扇门。
“你们都聚在这干什么?”
突然,自对面那间房里推门走出来一个人,这不正是处于舆论中的景霆渊。
他脱下了之前的黑色西装,换上了更为平易近人的青色大衣。
天生衣服架子的他穿什么都好,之前是冷冰冰的商务精英,这会像是严厉的兄长。
他在门前扫过众人的脸,最后看向沈南初,大步走到她身边,“穿这么点冷不冷?”
“不冷呀。”沈南初答着,顺势就依偎到他怀里。
发生的太过,以至于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几秒后,人群里才有人说:“不是说搞淫乱的是二爷嘛,可二爷不就站在这吗,那房间里的是谁?”
“就是啊,房间里的声音还没停呢,难怪少夫人说相信二爷,二爷可不就是冤枉的嘛。”
“那当时除了二爷,还有谁不在啊?找出不在的人不就知道了。”
景老太太心道糟了,洋洋得意的脸上霎时血色尽失。
景礼成,景礼成怎么不在,他去哪里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直冲上脑门,激的她浑身发凉。
房间里的,总不能是景礼成吧。
是谁!是谁扰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既然霆渊在这,那说明这一切都是乌龙,大家都回吧。”
老太太必须得稳住,已经造成这种局面了,只能拦着他们别进那扇门。
景霆渊慢悠悠说:“望亭是我的地盘,在我的房间里乱来,我怎么可能放过他,安明。”
“是。”安特助立即出列,一脚踹开那扇门。
“等等!”两个字还卡在老太太的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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