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景霆渊渐渐落了下风,在沈南初一个肘击后,他的下巴狠狠挨了一击,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

他输了,沈南初揉揉手腕,松动筋骨,“你把我爸的坟挖了。”

景霆渊注意到她额头有些汗津津的,应该是一路匆忙赶回来,又跟他动武导致的。

他站起来,抽出几张绵柔纸巾,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

“是我叫人挖的。”他回答的一本正经,丝毫没有为人女婿应该孝顺岳父的自觉。

他捞住她的腰狠狠揽进怀里,刚刚她动起手来可是一点都没留情,他可是受了委屈,既然这样,他可得讨点好处回来。

双手扶着她的腰,抱起她便坐在沙发上,她的双腿弯在他的大腿两侧,又按住她的背,狠狠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柔软。

“不打算告诉我结果?”沈南初问,景霆渊挖坟那便只有一个目的。

他在帮自己做亲子鉴定。

也许沈曼祯和她的关系,他也早就叫人私底下鉴定过了。

知道结果却不告诉她,好啊他,胆子可真大,沈南初移动着右膝盖,抵在他的两腿之间。

景霆渊嘶了声,身体往后退了退,松开她,道:“你和岳母沈曼祯是母女关系。”

“这么说我和沈星应不是父女关系。”沈南初懂他,他没说的便是坏消息。

景霆渊不忍心,他知道她有多想家庭团圆,手温柔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轻啄了下她的唇,“我会帮你找到亲生父亲。”

沈南初叹了口气,趴在他的肩头,闭上眼,觉得有些累了。

沈应星不是她的父亲,沈曼祯是在撒谎吗?还是她也被骗了,并不知情究竟是和谁有了孩子。

“景霆渊。”她抱住他,仰着脑袋看着他,那双绝美的眼睛里承载了太多情绪,委屈、心酸、疲惫。

景霆渊看了心疼不已,发狠吻住她的唇,辗转、撕咬、舔舐,叫她浑身都染上自己的痕迹,叫她必须专心应对他带来的疾风骤雨,暂且将她的迷茫和痛苦都抛之脑后。

沈南初艰难呼吸着,周身都被他的气息和味道包围,她的双手退拒在胸前,在他的攻势下渐渐放松,甚至浑身软了下去。

这么久了,她和他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那些积累久了的情愫,心理或者身体上的,都在叫嚣着涌动起来,势必要得到满足和发泄。

他占据着主动,主导着她的身体和反应,在这件事上,他对她了如指掌。

知道如何调动她的情绪,清楚她每一次的悸动都从何发生。

他吻住她,手撩进了衣服里。

强烈的摩挲让她的身体起了异样的感觉,她不自觉发出声音,这更激发着他的暴躁。

他抱起她,朝着大床走去。

沈南初终于找了个间隙艰难开口:“别,我还没洗澡呢。”

景霆渊笑了下,再次俯身吻了下她潋滟红唇,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每次两人一起到浴室就准不会清清白白。

不是湿了衣服就是半脱了衣服。

浴缸的水漫出,沈南初的背靠着他滚烫的胸膛,直烫的她心发软。

景霆渊的大手圈住她的脖子,食指抵在她的下巴,叫她扭头看着自己。

“别...”沈南初此刻没多少力气,眼尾染上情动的美艳,不好意思叫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景霆渊吻上她的眼睛,感受着她睫毛的轻颤。

真是敏感啊。

就是这样敏感的她,在6年前绑架了他,让他被迫承受来自她的强制。

他当时只觉得是侮辱,可后来的每一晚,他都在思念当初的每一幕。

他想,要是他的四肢能恢复,要是他的视线没有被她用针封住,他就能欣赏到完完整整的她。

幸好如今,他有了机会。

他不忍错过她每一秒钟的表情,他要将她的自然反应全都刻在心里,印在脑子里。

他永世都不会忘记。

“初初,你真美。”在她忘情的时刻,他来到她耳畔,这样说道。

沈南初低垂着头,知道他说的话自然是真心的,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只好含糊“嗯”了一声。

这一声就更美了,景霆渊的心难以自拔,“初初”,他又唤她。

沈南初抬起眼眸,和他对视上,他的神情有特殊的吸引力,她被蛊惑在他设下的天罗地网里,再也挣脱不了。

现在的他是极具挑衅的,却又万分温柔,真是矛盾体啊。

不像6年前初遇时的他,眼里都是愤怒、不甘与怒火,那时的他不是自愿的,可现在的他,却是主动的很啊。

这种改变可真大啊。

沈南初又想到景霆渊费尽心思找了自己6年,甚至只因她身上沾染上了向日葵的花香,就误以为她喜欢向日葵的味道,还特地养起了向日葵泄愤。

别扭又有趣,她不禁产生了一个新念头。

她用两指抵在他的唇上,仰头看他,笑的格外魅惑,丝丝缕缕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

她笑着问他:“景霆渊,你该不会那时候就爱上我了吧。”

得意的狐狸,景霆渊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抵在她的唇上回答:“是。”

恨,也爱。

接下来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面对疾风骤雨的攻势,两个人都安心沉沦。

幸好这浴缸的水不会凉,水不断蔓延出去,又自动加满加热,两个人居在这一方天地里,没有任何人打扰。

不过这里的空间到底过于狭小。

一个小时后,景霆渊捞起她,抱着到了房内。

她的头发湿漉漉成了一倃,搭在前面,景霆渊拿起毛巾,裹住了她的湿发。

身体似温却凉,他抱住她,比任何时候都要贴近,也都要热情。

“景霆渊,你还等什么。”她不满勾起他的下巴,踮脚咬在他的唇上。

景霆渊轻轻笑了下,浑浊、哑然,听的她的耳朵都发热。

他扶腰抱起她坐在桌上,吻住她,吞下她的每一次发声。

整个房间都在升温,甚至她的头发也仿佛受到影响,慢慢变的干燥了。

他扯掉毛巾,掉落在地,她黑乌秀丽的卷发全都披散开来,和她白皙的后背形成巨大的颜色反差。

引得他双眼通红,再也不想等待,只想用自己的生命来爱她,更爱她一点。

经过了这几次,沈南初这才了解他真正的实力。

在山洞的那一晚,是她的极限,却不是他的极限。

要不是那晚她封住了他四肢的力量,也许最后逃不掉的人,真成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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