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这样?”
没等灵汐他们进了里间,璞玉身上散出的热气已经哄得整间屋子燥热难耐。
她急急迈进去,见锦辰满头大汗,正忙不迭给已经昏迷的璞玉身上冷敷。
“灵汐?你怎么过来了?”
锦辰抬眼见是灵汐,同样意外,再看一眼邓通学,不仅心生暗恼,这个老东西,让他去药王殿取药,他竟偏偏把灵汐搅进来,到底什么意思。
“这么干耗着怎么行,他这情形怕不是冰敷就能行的,要不请仙师或是师兄们来瞧瞧?”
灵汐顾不上旁的,走到璞玉身旁紧密瞧着,只见他满身伤痕之下的皮肤被内里灼得通红,却不见丝毫汗渍,已经晕厥的面上还凝着之前痛苦神情。
“不行,他……不能让仙师和师兄们知道。”
锦辰登时顿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对灵汐和盘托出。
“为什么……”
灵汐刚想追问,忽地想起什么,转而问向邓通学:
“刚才你说跟松羽桃羽的案子有关?”
邓通学甚是尴尬,更觉一阵心虚,这些都是他自己猜测,刚刚也是因着心急想要骗她出来才不得已说的。
眼下竟被她当着锦辰的面质问,岂不等于露了相,这丫头什么时候变这边凌厉了。
“你怎么知……你跟灵汐瞎说什么呢!什么跟松羽桃羽有关,灵儿,你别听他胡扯!”
锦辰一阵心惊,相较于让灵汐知道,他更震惊于邓通学这个半老东西是怎么猜出来的。
“那个……老邓,飞渡许是快从药王殿回来了,他进不来明堂,要不你再辛苦一趟,去门口迎一迎他,璞玉这边我俩来照顾。”
灵汐和锦辰是何等默契,只刚刚见得他那般反应,灵汐便立即明白了,连个眼神都不需要,她两句话要就把邓通学撵走。
“可这……”
邓通学千方百计把灵汐骗出来,却不想这么轻易就要被支走,自是不愿,可也不好硬赖在这里,毕竟他在这儿确是帮不上什么忙。
“哎呀!这什么这啊,有这功夫你都到大门口了,璞玉伤成这样,我们都急死了,你咋还在这磨磨蹭蹭的,难不成要看着他疼死咽气了再去?”
锦辰一面确是焦心璞玉伤势,一面也更因着邓通学几次三番在他面前耍心机而不盛气愤,因而再没有一丝好气,几乎是把他生生赶走的。
邓通学只好一脸没趣地退出小院,临出去时还不甘心地回望一眼,无可奈何地沉沉叹了口气,摇着头迈出门槛。
灵汐一直听着外间动静,直到邓通学当真走远了,才放下心,上前一步仔细瞧着璞玉伤势:
“现在总该跟我说说他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她接过锦辰手中的凉帕,依着他刚才的样子,帮璞玉擦拭额头降温。
锦辰本也没想瞒她,只不想令她卷入其中罢了。
他索性在榻边的绣墩上,抖了抖领子,散一散自己身上的热气,凝着愁容细细道来。
原本璞玉服下三花玉露培元丹,身子已经见好了。
可就在邓通学带着姻缘镜,与他们一起关注灵汐和安歌试炼,正见着秘境之内地动山摇、江河倾覆的紧要关头。
也不知怎的,璞玉突然大喊一声。随即就周身滚烫从床上滚落下来,锦辰连忙上前,却见他身上的道道血痕全被内力炽热灼烧,泛着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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