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定语足够多，会有很多的第一次，大部分人都喜欢从无到有的感觉，但是我一般认为，或许对于我们这个世界，不会有太多从无到有的事情。”
“况且夜雨中喝酒总比喝茶好，一些人总是需要帮助才能得到安宁。”屈泽川的姿态依旧是闲散而轻快的。
“那么，你现在觉得酒的味道如何。”
少正明华把卷在筷子上的粉丝放入嘴中。
先是缓缓咀嚼，剩余部分干脆就大口吞下。
“没什么味道，这是感觉有些晕。”他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在回答的言语中，钟黄离头上缠绕着白色的绷带。
略显风尘仆仆地，在稍晚的时候走进了雨幕下的阳台中。
少正明华看见在他踉跄姿态后，跟随着一个玄色袍服的年轻女人。
“巴拉特去照料一下新娘，不要又出什么乱子。”
“至于拉弥亚就先下去，守在门口，不要让别人进来，这里由我来处理。”钟黄离挥着臂膀，仿佛应对羽虫，驱赶年轻的女侍。
侍者微微行礼，默不作声地退出去。
仿佛她默不作声而毫无违和感地，在不久之前，占据了她原先所占据的空间。
钟黄离长叹一声，愁苦地走到伞下。
从桌下取出一张椅，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白巾擦拭了雨水。
稍加折叠，又放回白椅的背面。
“是的，是的……”钟黄离脱力地靠在椅背，在屈泽川身上摇晃着目光。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屈泽川为他摆好碗筷，而少正明华则为他斟酒盛汤。
“这不取决于我。”屈泽川摩挲下颌，神色宁静。
“有的事从来都不取决于我，而且他似乎拒绝为我们提供更多线索。”钟黄离双手用力地抚过脸庞，额头新添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他揉了揉眼睛后，就着雨水梳理自己的山羊胡。
钟黄离忽而直起身来，雷厉风行地翻动着牛肉，再将熟透的牛肉薄片均等地放在三人的盘中。
“是哪一个他。”
“过去的他。”
“那是拒绝，还是不能呢？”
“我觉得是拒绝。”
钟黄离与屈泽川的交谈，也仿佛骤雨一般。
他端详少正明华白皙而平淡的脸庞，灵机一动地想到某种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可能性，至少比现在更好的可能。
“也许你希望我们不再讨论过去？”
“为此你甚至宁愿隐姓埋名，换上一个怪异的新名字。”
“我不觉得我的名字有什么怪异的，我的人生轨迹很清晰才对。”
“我想如果那样，我或许根本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少正明华只是苦笑着。
钟黄离将怀疑的视线投向屈泽川，后者仅仅只是在耸肩之后向他摊开手。
“很明显，我和他都拒绝提供线索。”
年轻的剑客给出了回应。
于是钟黄离也只好自顾自地吸食汤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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