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外一种痕迹,还有另外一种直觉来看。

作为她的虞筑青,或许将成为破坏他,损坏屈泽川今夜必须践行之事的行动者。

因为她拥有这种能力,那么纵使尚不明确,她是否有相关的动机,就已经是相当可疑的存在。

在这种可疑中,如果假设她拥有动机。

这种意向又来源于何处?

“我被影响了,她和新娘什么关系。”

“这次不是我干的。新娘是她的若干个情人之一,不过你也知道她是容器,所以她并不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戴综却在第一时间正面反对了怀疑,以他极为良好的信誉担保。

“不过她的确或许会发挥作用,只是看起来她现在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毕竟荒落今夜本来不该前往绣湖的。”

情人?

屈泽川又问:“是容器,还是原身。”

“或许都是,或许纵使存在偏差,也并无本质区别。”

对于戴综,这毫无疑问地属于模棱两可,而尚未明确之事。

“我原本以为你应该知晓,她们和你的关系,可比我密切得多。”

“毕竟我只是一名剑客。关于绣湖、钟家与高塔的故事,实在是在恶心之余,又让人感到不安。”

屈泽川直视戴综的瞳孔。

“但是如果你并不知晓,我认为你可要小心了,至少不要让迷雾完全蒙住眼睛。”

直到现在,屈泽川还是神采奕奕的模样,似乎什么都不能使他动摇。

即使一个长期目标,在漫长的努力下得到了解决,他还是保持了这种作风。

戴综依旧一副疲惫困倦、百无寂寥的模样,并且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发出不明所以的声响。

这个世界的许多事情没必要厘清,我也从来不会希冀,每一个人都能够像物一样按照轨迹行动。

且不论是否做得到,他也懒得往那个方向努力,懒得一点点地调整个人的仪轨和行径。

“我认为即使是圣人与神明,也做不到全知全能全善。所以与其花费心思,去无意义地探寻罪人的内心与将要审判的罪行,还不如把精力放在其他的善与恶之上。”

戴综又思考许久,才继续叙述。

“比如与你这样的爱惜羽毛的人共事,是善的,比听话的人偶,更能够让我获得有趣的惊喜。与虞筑青这般的人偶作伴,是恶的,但却有必要。”

“你在转移话题吗?有句话我需要重复。”

屈泽川却问道:“今天你有想起什么吗?勇者。”

戴综想要大笑,但他还是在思考,不由自主地陷入冗长的思绪。

在言语和面孔中,道子延续过去的惯性,表露出漫不经心和毫不在乎的表情。

但是他还是在伪装而真实的外壳之下,莫名地感受到些许心悸,就像是在许多年前的夜晚,扎入身躯的细微木刺,所带来的惴惴不安与恐惧。

他不能够停下脚步,必须前进。

道子久违地翻阅虞筑青的记忆,在关闭、封锁与通过了几个不经意间的刻意漏洞后,他从她的记忆中,找到了想要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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