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是在九二年结的婚,通过母亲村里的一个媒婆介绍的。因为俩个村距离很近媒婆对双方的家庭也很了解,用当时的话来说就是“都是过日子人家”。听母亲说他们俩个从认识到结婚一共就见了三次面。
第一次是相亲,在母亲家里见的,第二次就是订婚了,最后一次是举办婚礼。当时的婚礼也是比较简陋。都是叫了同村的一些亲戚邻居一起喝点酒吃吃饭热闹一下就行了。
我父亲当时彩礼就给了3000块钱,用牛车就把母亲接到家里面去了。当时东北农村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高。3000块已经是爷爷家里的全部积蓄了,可能还要借一小部分。
父母结婚的次年,我就出生了。由于当时她们年纪都比较小,又是媒人介绍的互相的了解非常有限。我母亲是个急性子,嘴里从来不让人。父亲呢恰恰相反,性格相对内向不爱说话。这就导致了他们俩个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吵架,有些时候就因为菜的咸淡问题也能吵,严重的时候就动起手来。在我童年印象最多的就是他们吵架,打架。
可能跟年代有关系,不管怎么吵怎么打,他们俩个都没有一次提过离婚二字。
等到我上初中的时候后,父母吵架的频率低了很多,可能跟家庭的经济情况好转有一些关系。父亲是个手艺人,十六岁的时候就跟我姑爷爷的侄子学盖房子,也就是人们口中的“瓦匠”。恰好赶上中国的房地产经济高速发展,对建筑工人的迫切需求,父亲的工资越来越高并且一年都不愁没活干。
母亲就在我们家附近的菜市场卖草莓,生意也不错。所以我上初中的生活费还是很充裕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抽烟,只不过当时瞒着父母不敢让他们知道。
母亲第二次生病就发生在那个时候。
那天母亲也如往常一样在市场里卖草莓,但是在吃过午饭的时间点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就晕倒了。倒在摊位那里不省人事,被人发现之后叫了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刚好那段时间父亲就是在我们县城上班,听到消息就赶忙往医院跑。
母亲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俩天,医生也查了一些项目,但是跟当初生病的时候一样,一直没有确切的病因。只能静脉注射一些葡萄糖之类的药物。后来母亲自己醒过来了,对发生了什么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记得当时在市场卖草莓呢。
县医院的医生就推荐去市里面去看看。一样的去到市医院找人看专家号,做各种检查,最后的结论就是初步怀疑的脑部的问题,住院观察。
就这样在市里的医院住了半个月母亲一直都是好好的没有再次发病,钱花了不少。最后也没查出什么医生就开了一些药回家静养了。
回家修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好景不长。病情反而加重了。这次母亲不昏迷了,开始胡言乱语,说的都是听不懂的话还一直流口水,就像精神病发作了一样。一点都不像正常人。
看到这种情况父亲真的以为是脑袋里面长了什么东西,准备带着母亲再去市医院去好好检查一下头部。可当看到母亲开始满墙的爬,并且开始抓苍蝇往嘴里吞,父亲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是的没开玩笑,就是满墙的爬。当时我们家的墙就是正常砖墙刷的白色涂料,表面很光滑。不要说人了,就以攀爬能力著称的猫也很难爬上去啊。但事实就是这样,母亲发病的时候可以违反科学定律一样,双手双脚不借力就可以在三面墙上爬来爬去速度还很快。见到什么苍蝇,蚊子之类的通通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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