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在凉山行宫遇刺!”

顾昌明接到消息时,天边刚泛白。

“在收到求援的信号后,我们的人就立即出发赶往凉山了。”

顾昌明推开要上前帮忙的属下,扯下搭在架子上的外衫,边走边往身上套。

“凉山除了我们的人手,还有五百禁军,便是他插翅也难逃。”

顾昌明却没有属下那般乐观。

凉山既然发了求援信号,就说明他们并未将那人挡下,就是不知静王如何了。

顾昌明面色黑沉。

他回京后,只进过一回宫,再未曾人前现过身,那人怎就手眼通天的知道了消息,专挑着他回京的时候动手?

“彻查回京后所有人的行踪。”

顾昌明直觉这次会有些收获。

“今日怎得不见李娘子?”

青杏巷子,晚来一会儿的食客瞧着已经空了的蒸笼无奈叹了口气。

孙婆婆收拾着桌子,抽空回了他,“连日阴雨,娘子体弱,不慎感了风寒,昨日就倒下了,今早的吃食都是老婆子我一个人张罗的。”

小馆内的食客闻言,道:“难怪进门就闻着一股草药味。”

亦有人关心叮嘱:“冷一阵热一阵儿的确煞人。汤药若是不顶用,可要早早请大夫来看,莫把小病拖重了。”

“郎君说的是。我也只拿了两贴药,若是今夜不见好,明日就要请大夫来瞧瞧了。”

过了辰时,小馆就没客人了。

阴沉的天有了放晴的样子。

孙婆婆扶着门框,抬头看了眼泄出几缕日光的天,眉头紧蹙。

怎得就放晴了呢。

她拿了门板,正要抵上门,却听见一阵马蹄声渐近。

“这又是出了啥事?”

旁边杂货铺的主家去巷口查看情况,很快就回来了。

“城门戒严,只许进不许出了。”

孙婆婆心里一颤,娘子还未回来呢!

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叫店家误会是担忧遭祸,还安慰了一番,“您也不必伤神。今年城门戒严的次数是多了些,却也不曾冤枉到我等普通商户的头上,只管放宽心,小心行事就是了。”

孙婆婆谢过他的好意,抵上门板去了后院。

李玥妩床上还是用被子塞出来的障眼法,一旦外头有人来查,立时就会露馅儿。

孙婆婆这边坐立难安,得知刺杀静王之人在自家马场没了踪影的广平伯也同样心急如焚。

他去大长公主府说明此事,少不得被一番叱骂。

广平伯生生受了。待大长公主怒火消了些,才敢出声询问意见。

“还能如何,”大长公主没好气道,“叫马场里的管事全力配合他们搜查。”

“一群废物,马匹被偷不晓得早早报官,还妄图欺上瞒下!”大长公主怒火再起,忍不住又摔了一个茶盏泄愤。

马匹丢失事小,牵扯到静王被刺事大。

外人都以为静王失宠,大长公主却是不然。她与正德帝一母同袍,自是比旁人了解几分。

“更衣,”大长公主犹豫再三,还是咬着牙起身,“本宫要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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