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伯看着大长公主的车驾远去,思量一番后,决定还是要亲自去马场一趟,这样才能展现自己的诚意和清白。
很快,下人就给他套好了马车。
城门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禁军。
得知是广平伯的马车,又是要出城,便没有太多盘查就放行了。
马场是广平伯祖上留下的基业,算不得大。除了府上的主子偶尔设宴、打马球,平日没什么人来,今日却格外“热闹”。
马场的管事在梦中被顾昌明的手下从床上拉起来,身上只着亵衣,凉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过来。
对方亮了手令,他到嘴边的咒骂急忙收了回去。
他心中恐惧又疑惑。昨夜丢了匹马,不过一夜他们竟都晓得了,果真是手眼通天!只是,一匹马而已,何至于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调查?
连日阴雨,马儿都在马厩里拴着,他生了惫懒的心思,便没有日日去看。昨日入夜,他用过晚膳后想起来就顺便去瞧了瞧。一清点,竟对不上数。
确认再三,的确是少了一匹。
他这几日不曾来过,马厩的下人们也懈怠了,聚在一起没日没夜的打马吊,压根不晓得何时丢了马。
失了马匹,上头问责下来,他们都没好果子吃。管事一合计,就跟他们串了词,只说是病了没治好。虽也会落个照顾不周,但总比玩忽职守的责罚轻。
于是,禁军把他们抓到一起,还不曾询问,这些人就一股脑将约定好的说辞吐了出来。
顾昌明的手下本意是想叫这些人认一认混入马场中的马匹,闻言顿时反应过来,他们都上当了。
“你们留在马场搜查,其他人跟我走。”
刺客大约是半道就弃了马,藏身到了别处。而马儿识途,自个儿回了马场。他们顺着马蹄印追踪,被带到这里,拖住了脚步。
已经两刻钟,那刺客只怕早就没了踪影。
心中明了,他们还是顺着原路折了回去。
城门口,禁军盘查着出城的百姓,却见才离开没多久的广平伯又回来了。
“伯爷怎得又回来了?”
马车的车帘被,广平伯神情有些僵硬,笑容都格外勉强,答道:“府上传来消息,说公主身体不适,本官放心不下,又折了回来。”
“大长公主与伯爷鹣鲽情深。”禁军奉承了一句。
既是大长公主身体不适,他也不好拦着仔细查看,只粗粗往马车里头扫了眼,就叫人撤了城栅。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城,很快就没入人群中。
禁军继续搜查百姓,忽的,他停下了动作。
“你们可有见大长公主府的侍从出城?”
见众人纷纷摇头,他抬手给自己脑门上一巴掌。
“坏了!”
大长公主府没有人出城传消息,广平伯又是如何知晓大长公主身体不适的?
“快,你们快跟我去追马车。”
十几人奔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按着路人的指点,在一处死胡同找到了广平伯的马车。
他们握紧兵器,小心翼翼拢过去。
前室,车夫靠坐着,没了意识,看身上没有什么伤口,估计是被打晕了。
禁军拨开他,用兵器慢慢挑起车帘。就见广平伯歪斜的倒在里头,不省人事。
几人相视,心中俱是一沉。
他们的猜测,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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