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的身影不但出现在宫廷斗争中,也逐渐出现在疆场上。
公子婴齐那句开玩笑的话,潜意识里对我还是有影响的,我就想,为侠何必男儿身,如果有机会,做几回女侠也未尝不可呢。
鬼侠精神无界,何来男女之限?
有时候我会忽发奇想,觉得自己最早的魂灵,应该与飞鸟有很大关系,因为我所有的梦境里,飞鸟出现的频率最高,甚至有时化身为飞鸟,难道这不很说明问题么?
以前很少光临吴越大地,我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短板,因为我实际上有一个潜在志向:走遍所有的国家,传播鬼侠精神。
我来到了姑苏城外的震泽湖畔,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即将溺亡的妙龄女子。
她叫月波。
这真是一个好名字,当时我正站在水边仰望月亮,就感到了月波的召唤。
那是月波的魂灵,作为一个凡人,人死后魂灵也随之消失,这是人与鬼的最大区别,谁也没有办法。
我是在月波的魂灵消失的瞬间接管了她的身体的。
我在她尚有余温的记忆里搜寻,发现了她溺水的原因。
跟前面提到过那韩国的美娥一样,月波以弹古琴为生。
她是姑苏城乐坊的一个乐伎,自幼父母双亡,爷爷奶奶也早已过世,所以她是跟着外婆长大的,外婆在她十三岁这一年也过世了,留给她一把古琴。
乐坊里的琴谱,都是司空见惯的,女乐伎们做的事情,不过是日复一日地重复同样的曲调,而她们的听众,前来捧场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听,还为了看。
就是看美人。
乐坊里的女乐伎,个个都是年轻貌美,又登台表演又浓妆艳抹,自是很吸引心里有想法的男人们。
月波来得迟,一开始并不怎么受欢迎,而且她的相貌并不出众,也是最不好脂粉的一个,每场下来,她赚到的钱都比不上别人的零头儿。
她手里的琴是外婆留下来的,外婆生前便好弹琴,只是从来没有教过她。
一天大雨滂沱,乐坊没什么客人,其他几个女乐伎都在睡懒觉,她感到百无聊赖,一个人操琴来到天井外的凉亭里,凭记忆弹了几支曲,等把乐坊里所有能记住的曲子都弹完了,她的琴声依然没有停,而且越弹越激昂,惊动了震泽。
她居然弹了外婆曾经弹过的一支曲子。
几天后,当她登台演奏这支曲子的时候,台下的听众都惊呆了,高呼“天籁之音!天籁之音!”
月波在乐坊的地位迅速上升,她的受欢迎程度,超过了所有资深乐伎。
庆兰是乐坊最漂亮的一位,也是资历最深的一位,月波初来乍到时,根本难入她的法眼,正眼都不多瞧一眼的,现在拼命跟月波套近乎,以至于使得月波产生了错觉,仿佛自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姐。
“月波妹妹,你真的好有天赋,那支曲子太奇妙了,你能不能把它写下来,让我也学一学呢?”
“好的呀,庆兰姐姐喜欢,我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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