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轻伤,头部受到撞击昏迷了过去。
七人重伤,气息微弱,已经帮他们做了紧急处理,失血过多让他们看起来已经和尸体无异,能不能挺过这一段,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薛潇湘伤的最重,但生命力最为顽强。自开战起搏命北羌重甲兵,小腹和后背各留下一道深可骨的伤疤。
最后的大战中,她依旧身先士卒,长矛兵划伤了她的小腿,左臂被长枪洞穿,看的老周都是直嘬牙花子。
“标长呀!别彻底睡过去哦。老周来接你们回家了!”
“还有你们那群小猴崽子,刚做了点男人该做的事就怂成这副德行了?”
“年轻人就是禁不起苦,都打起精神,回了凤鸣堡老周给你连摆上三天的大餐,什么羊肉、牛肉管够!省得你们总说我扣~”
“周标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老周肚子里还有好多故事要讲给你们听,你还欠着我三壶好酒没兑现,这个账可不能拖欠!听到没?”
“我都已经发现你的秘密了,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保准守口如瓶,就是天王老子用刀架我头上我也不说。”
“但你要不争气死了?哼,我就要大说特说,说的大江头、大江尾,甚至草原也不放过,你知道我碎嘴子的本事,这事咱办的出来!”
马车走的尤为缓慢,大部分士兵都受了内伤,脏器经不起颠簸。拉车的老马早就年事已高,更禁不住这些人的重量。
山道上飘扬着哒哒的马蹄声和老周喋喋不休的唠叨声。
黎明破晓,当阳光照亮大地的每一寸角落,上辖重镇的官老爷第一时间得知了丹泉和赤安两镇的遭遇,再三确认没有危险后,终于派人坦荡的收拾残局,装模作样的清点损失。
原地驻扎的旗手看见火夫摇晃的马车,仓皇赶来帮忙几十米的距离不知摔了多少跟头,可忙坏了老周和崔老板,敷药治伤。
夜半由老周执笔写下这份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战报,凤鸣堡每一位士兵都隶属于国家,别说死亡,就是损伤都得有个说法。
未经上级调动死伤的十不存一。就是个什么分量的罪责?别说是军法处置当庭斩首了,就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当得起。
足足喝了一整壶酒,老周才写完这封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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