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推门声声说明了李孝之的选择,乐师、舞伎受到惊吓动作戛然而止,身着清凉的洛皇后赶紧端正坐姿,收敛衣襟。
兴致被冷不丁打断的圣人最为不悦,看到装束怪异的李孝之气不打一处来,拧眉运气道:“李郎中,你不经传讯,执意闯宫所谓何事?给我一个坚定的理由,否则便是数罪并罚。”
“圣人!臣身为户部郎中,执管天下农田。”
“现在江南闹了灾荒,粮食数量大为亏空,几十万百姓手无斗米,就快要饿死了!”
“我管不了许多,只能闯宫亲自告知圣人。还请您体恤民生疾苦,调拨中央粮仓,救民于水火!”
李孝之扑通跪倒,带着哭腔说道,嘶哑的嗓音不像是假的。
“哦?”
“江南粮食减产的事,户部已经向我奏明,只不过是几个郡县无法上交粮税,叫苦不迭。”
“我已经下令免了他们的赋税,并且特许地方粮仓必要情况可开仓赈济。”
“为了这种小事,你何故作此姿态?”圣人缓和了语气,表现出不解。
都说文人重名轻利,失态又失仪的李孝之好像是个意外。
“什么?减产!”
李孝之哭笑不得,这是从哪个丧良心的狗贼嘴里说出来的话?
“据臣所知,今年全国州、郡、县、里已经半厘不差的交够了赋税。臣身在户部,知道内情,不敢有隐瞒。”
“江南十几个穷困州、郡也正因此事才变得举步维艰。举国征兵,各地方少了青壮力,收入锐减,更加难以度日。”
“几十万百姓中,能做到吃糠喝稀的不足半数,长此以往这个国家肯定是要出大事的!”李孝之情绪激动,将内幕爆料。
反对征兵是圣人的忌讳,说黎民饿的吃糠喝稀更是当面打脸。
固执好面的一国之君嘴角冷笑,面带杀气问道:“李爱卿,你这样说,可有凭证?”
“禀报圣人,下官手中有州郡派送来的信件,详细的描述了地方受灾情况,我对其初步核实,所言不虚。”
“关于开仓放粮,我想现在也已经不可能了。”
“两日前,我派出五位户部监察,到访江南的几大官署粮仓。上午突然接到线报,所有粮仓在检查前同时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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