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婉有理由生气!

这几天过的实在太憋屈。

那冰冷的湖水又凉臭,还有股死人味儿,她在里面扑通了半天,本想让苏瑾州给秦沫来一个重点的惩罚,结果白白喝了几口臭水,苏瑾州根本不问过程如何,她刚要开口提,就被拿话堵了回去,这事儿就这样白白过去了。

想把秦星星抓起来弄死,让秦沫尝尝别人因她而死的滋味又没成,连带着也没陷害成程敏,这肚子里一堆火本就没处撒,再去闹腾秦沫,装晕整事又没成,就快气死了她了。

老嬷嬷在旁边劝,“娘娘,莫生气了,来日方长,只要皇上宠你就够了!”

老嬷嬷的眼中闪着精光,一看就是那种一眨眼一眯眼就是一计的人。

宋婉婉听了老嬷嬷的话更生气了,“他宠我?这些天你也看到了,他要是真宠我,怎么不惩罚那个女人?昨个我都晕倒了,他都没来琉芳殿!”

宋婉婉越说越气,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数让她掀翻到地上。

喜儿依然跪在地上不敢吭声,胸前衣裳上一个大脚印子,是被宋婉婉踹的。

老嬷嬷转了转眼珠子,安抚地道,“娘娘这样想就错了,要是陛下心里没你,咱这几天干的这些事就足够您受的啦,陛下虽说没有向着你,但也没有责罚呀,这还不说明他的心是向着娘娘你的吗?”

这些话以前喜儿也对宋婉婉说过,那时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最近这些日子,苏瑾州对她的态度,让她动摇了想法。

她皱着眉看向老嬷嬷,“刘妈,你真这么觉得?”

老嬷嬷刘妈在宋家待了一辈子,看过无数场宅斗大戏,对男人的心思清楚着呢。

“娘娘啊,依老奴之见,咱们得改变策略了,不论陛下对你是真宠还是假爱,他都是一个男人,男人喜欢听话又安静的女人,这也是夫人让老奴进宫来陪娘娘的初衷。”

宋婉婉听了进去,看着镜中那张漂亮的脸蛋,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别人:所以,他这些日子对我的冷淡,是觉得我太不懂事,给他舔麻烦了吗?

刘妈多么精明的人 ,这话她可不会直接,她给喜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倒杯茶给宋婉婉,说道,“娘娘啊,男人的心思得研究,揣摩,对症下药,陛下是九五之尊,是大顺的掌权人,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只拥有一个女人,女人在他这儿是万万不可争这些的,只要他能分些心给您,并且分的足够久,你在这宫里能长久保持着地位其他的都不急,慢慢来,慢慢地就行!”

宋婉婉缓缓点头,似乎认可了刘妈所说,眼中的怒火也渐渐地熄灭了。

“过两天是老太后的生辰宴,这是绝佳的好机会,娘娘可以……”

……

自打那晚去看过嘉和,已经过去了两天,秦沫没等来她的“求救”,倒是听说宫里头已经在装备她的嫁妆了。

秦沫去存放嫁妆的地方看过,堆的跟坐小山似的,不知道要拉多少马车,足以显示皇家的大手笔。

苏瑾州手下从不缺少办事之人,纵使时间紧迫,那些嫁妆准备的也挺齐全的。

在那些嫁妆里,还有一部分是太皇太后给的,秦沫本来还想去跟老太后说说这事儿,嘉和是她的亲孙女,她又是个女人,应该了解一个远嫁和亲的女儿家的艰难。

却不得不放弃了,她想老太后如果能说服苏瑾州,或者舍不得嘉和这个孙女,又哪里轮得到别人去说。

自打那天和苏瑾州在嘉和那儿分开后,秦沫就没见过他,短短些时日内,要办这些个大事,他忙是一定的。

按理说,秦沫也应该很忙,这些个大事哪样不是应该皇后操办的,但因为她是个不管事儿的,所以无论是老太后的寿宴,还是嘉和的婚事,她都无需感谢具体的事。

这是他唯一要感谢苏瑾州的地方。

小桃为她不平,“皇后明明是小姐,却弄的那女人是一宫之主似的!”

秦沫无所谓啊,不,她高兴啊,操心的事她才不愿干,再说,凭啥帮苏瑾州张罗这些事,她又不是心甘情愿待在宫里当皇后的。

被囚在宫里,已经很不舒服了,再让她干活,想的美!

老太后生辰这天,宫内举行了一场小型宴会,来参加的基本上都是皇亲国戚,老人家说岁数大了,不喜欢热闹了,沾亲带故的一起吃个饭就成了。

宴会虽小,但却小的精致,太后当着众人的面儿把宋婉婉这个操办者夸了一番。

有老太后带头,其他人自然对宋婉婉这个贵妃也夸赞不已,什么贤良淑德,才华出众,品行端庄什么的好词都用了一遍。

苏瑾州全程微笑颔首,对宋婉婉的表现也很

满意,这就显着秦沫这个皇后有点逊色了。

当然,秦沫是丝毫不在意的,要不是宋婉婉这人太能作妖,她其实希望这人能把苏瑾州抓紧了,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的,她。

老太后倒是有点觉得不太好,找了个时间把秦沫叫过去安慰了几句。

最后笑眯眯地说了两句秦沫不懂的话,“这宫里啊,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又不能完全相信,因为有时它也会骗你!”

秦沫那时不懂太皇太后话里的深意,但嗯嗯地答应着,表示接受老人家的教诲,并送上了一些祝福的话。

老太后挺高兴的,她拍拍秦沫的手,一脸慈相,询问“,明年的今天孙媳妇会抱着重孙儿给老太婆祝寿的吧?”

“这,这我……”

“嗯,我懂,都懂这事儿关键还得看我的乖孙儿,我说说他,让他别在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了!”

秦沫简直不知说啥好了。

生日宴举办的非常顺利,期间连一个意外的插曲都没出,嘉和也和别人一样为老太后送上了祝福词,还弹了一曲老人家爱听的曲子,祖孙俩并有有表现出依依不舍来,这让秦沫觉得有点奇怪。

又一想,可能也都是刻意克制着呢,不然这将是嘉和最后一次给祖母过生日,又如何不会难过。

躺在床上,秦沫睡不着,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虽说进宫生活了不过几个月,却比在瑾王府那三年发生的故事都多。

除了苏瑾州让她难受,心里又惦记着二哥外,与现在相比,那时候的生活,如今想来还挺惬意的。

秦沫很少失眠,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困扰,翻了数次身,折腾了半天心里还是不能清静,她索性爬了起来,穿了一身紧身衣裤,提了剑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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